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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河南境内大旱,不对,好像是从去年冬天开始就没下一场像样的雪。
老家的自来水龙头上蒙上了尘,洗脸水都要用到看不见盆底,才舍得浇花浇菜浇树。
莴苣黄了叶,韭菜也长得干巴巴的,葡萄架上稀疏的几片叶子也打着卷,今年要想着吃纯绿色葡萄,看来是妄想了。院墙根有一汪绿植,就格外提神养眼,看叶子像菊花。问老娘,老娘说是艾草。
我“哦”了一声,一段记忆拨云散雾清晰而来。
那年春天,肝炎流行。我小脚的奶奶带领我们涉桥而过,去河对岸寻找艾草。割回了艾草,新鲜的枝叶熬成汤加红糖服下,剩下的放在窗台上晒干,把枝叶搓成末。奶奶戴上老花镜,拿来红绸布,给我们缝那种桃形的香包。那淡淡的草药味,在当年我是不喜欢的,年少无知,想必如此。
夏天的晚上,星空下院子里的凉席上我们或坐或爬的在写作业,总有蚊虫飞来送我们一身红包。奶奶拿来干艾草编的草绳点上,蚊虫不一会儿就跑远了。
我们这儿还有端午节门环上插艾草的习俗,听说能祛病驱邪,震灾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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