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三来子 ------小镇系列故事之一 今年60岁的三来子与40岁的情妇小红香已有5年关系了,他俩的桃色新闻在当地一时被传得沸沸扬扬,尽管背地里遭众人指责、漫骂,但他俩依然我行我素,如漆似胶。 三来子和瓦匠四郎子的家只离有40米远,可算是个邻居,他们两家同属一个村。这村上的民风很淳,麻团大的庄子,油条大的巷子,周围邻居家家彼此都很熟,连吃饭时都要捧着饭碗串串门。三来子的家在四岔路口,他家开了个小杂货店,因此他家门口成了个热闹弯子,闲了没事的人就到他家门口来坐坐,谈谈家常,拉拉呱话,这儿常常坐的是人、站的是人,地上蹲的也是人,连行人和自行车都不好走。 瓦匠四郎子的老婆小红香天生有几分姿色,一付三条个子(方言:中等身材),再加上她好打扮穿衣追时毳,尽管已是四十的人了,但面目上还象三十岁的人,两个奶子虽然算不上是瘪茄子,但也不太鼓。好在现在乡下的女人也好洋了,穿着打扮也不比城里人差,以前乡下女人连穿胸罩都难为情,现在大姑娘小大娘内穿胸罩外加半透明衣服大街小巷满街跑,小红香的瘪奶子就是买了付海绵胸罩给衬高了起来,所以她的奶子看上去是挺挺的鼓鼓的,走起路来性感得很。小红香十年前从别村嫁过来,和四郎子结婚第二年生了个女儿。四郎子个子小,人称“小五短”,人不得看相也罢了,还老实得很,对漂亮的老婆他是百依百顺,老婆要他向东,不敢向西,平时挣了两个工钱,百分之百地上交,从不留个铅角子(方言:硬币)在身上过夜。近几年当地的建筑业萧条,小红香请人帮忙把四郎子介绍到邻县的一个建筑队,过了春节四郎子随工头去无锡打工了。 小红香有个喜欢吃小食的习惯,平日隔三岔四地去三来子的店里去买茶瓜子、老油豆腐干之类的东西叼叼(方言:吃吃)。三来子也常和她拉拉话,有时言语中夹有荤的,小红香也不在乎。四郎子离家几个月了,小红香也干熬得不轻了,有时三来子对她的挑抖不但不来气,反而激起她一丝兴奋。三来子虽说是做爹爹的人了,但岁数还不算太大,他十八岁就结婚,有两个儿子且都已成家,大儿子生了个儿子,二儿子生的是个闺女,可谓是儿孙满堂的福气人了。妻子根娣子是个属于老实巴交安份过日子的那种女人,吃过苦的农村女人稍上了点岁数就觉老,加上又不喜欢打扮,早已是人老珠黄没看相了,而三来子虽说五十大几的人,但精力充沛,很好那个事。据内部人讲,他俩早已不睡在一起了,难怪有人说:根娣子早已不是三来子的价钱了。 三来子和小红香各自心里都有意,只是没有人先挑破。小红香常常趁着买东西和三来子眉来眼去,三来子先是故意少收红香的钱,后来干脆成一分不要包送给她,今日三,明日四,水到渠成,终于有一天,三来子等不急了,直截了当地向红香开盘子了(讲明事情),“今晚有空吗,到你家玩玩”,红香知意,顺水推舟,“你来吧,正好替我家把自来水笼头换一下”。 这一晚,他俩干柴烈火,如雨似浪………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渐渐地他俩的事情被人觉察了,有人看见他们黑夜里在大树下窃窃私语抱成一团;有人看他俩晚上一前一后在小巷里转来转去;有人看见他们下雨天打着伞出去,路过一水塘时,男的将女的驮了背上过水塘;甚至也有人看见在一个漆黑的晚上,他们在村东北角一个没人住的房子山墙边打站笆(方言:站着性交)。 纸窗风(方言:窗户)一捅就破,三来子和小红香相好的事被老婆根娣子知道了。她先是好言相劝,没用;后是她把这事告诉三来子的父母,要两位老的去教育儿子,也没用;再后来她以死相逼,吃了安眠药,幸亏发觉得早经抢救捡回一条命。原以为这一系列措施能唤回丈夫的心,结果发觉一事无成。三来子的老婆也不顾家丑了,她亮出了最后的一招――整天骂街,吃过早饭她骂,吃过中饭她骂,晚上她也在骂。她力图骂出最难听的话:“骚狐狸精勾我家男将(方言:男人),毁我的家哟!”、“不要脸的骚货难过作痒让全乡的男人睡”……听了这些话,红香开始还沉默,毕竟女人是下风官司,后来根子娣子越骂越难听,激起她的愤怒,她顾不上面子里子了,冲出门和三来子婆娘对骂,最后两人竞然打成一团,三来子婆娘褂子裤子撕了几个大口子,胸前的奶子就剩几根布条子遮住,小红香脸上也被扣了几条血口子,头发也被根娣子扯下一把。邻里乡亲看不下去,不得不出来拉架,两个力气大的女人把红香连拖带拉架回家,红香又哭又闹,在堂屋里打滚连扫,要死没活地哭着要寻死,本来恨红香的女人看着头发蓬乱脸上条条血痕的红香又同情起她来了,她们把红香拉起躺到睡椅上,端茶打水,好言相劝,这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四郎子在无锡听到家乡来人的风风言言,赶忙回家一趟,他见婆娘脸上伤痕心里明白了一切,他心里愤恨又不敢得罪婆娘,只得一面安慰婆娘,一面假马若鬼(方言:假装声势)地发两句穷恨:“根娣子,你这个瘟婆娘,看老子以后收拾你”。在家等了一天,连门都没出,四郎第二天戴了顶“绿帽子”趁天没亮乘早班车回无锡了。 这场风波把三来子的花心收敛了一些,红香也一连好多天不出门,后来出了门看见三来子也朝他看一眼。憋了一肚子气的三来子把气出在根娣身上,老两口子三天两天闷斗,有时被婆娘缠急了,三来子对根娣拳打脚踢,一次深夜他把根娣打了气沉下去,没办法只好把两个儿子叫起来,把婆娘抬到医院去急诊。 三来子的行动早已激怒了两个儿子,本来这是上人(方言:父辈)的事,也是家中丑事,他们并没有介入,但是父亲这样接二连三地对母亲施暴,他们不能容忍了。弟兄对二人把父母、舅舅都找来开家庭会,当面要父亲表态与小红香断绝关系,并保证今后善待母亲。三来子不表态,实在出于无奈,于是两个儿子与老子签定了一份协议。协议中规定,今后两个儿子与父亲断绝父子关系,两个儿子不负责父亲的一切。母亲的生老病死则由两个儿子负责,家中财产父母亲各则一半,父亲搬出家中……协议经四方和见证方签字后生效……。兄弟二人、母亲根娣、父亲三来子和见证方都按传统方式押了罗记(手印)。 没了妻儿的三来子,倒象是“无官一身轻”。他在村西租了一间房子,白天去一家渔行帮工,晚上和小红香过夜,天蒙蒙亮趁着街上没人把她送回自已的家。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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