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男(六)
有些人说王男思维有点那个,其实他清醒的很。他的象棋下得很好,单位上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就是在社会上,也是小有名气。他下赢了棋总会笑呵呵地“谦让”说:“你比我下的好,只是不好意思赢我,承让,承让!”。 在他老婆未调到一块时,与另一职工同居一室。有一天那个职工家属来了,便告诉老王“我爱人来了”。意思很明白,叫他另找一个地方睡觉。这事对老王来说,也并非难事,办公室晚上无人,去揹一下办公桌(在办公桌上睡觉)又有何不可。可我们老王就是听不懂(不知是否真的听不懂),到了晚上,他仍然回到他那个窝,与那两口相邻为伴。第二天有人责怪他做事太不尽人情了,他反而说“这有啥,各睡各的觉,互不干扰,再说君子之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我啥也不看不听”。 有一年冬天,他突发奇想,要为革命健身了,每天一早起床,穿上一条内裤,拿上一条毛巾,跑到城外一条小河里洗冷水浴,他说冬泳强身效果最好。川西平原虽很少结冰下雪,但那寒风刺骨也够人受的。他这一练,到成了小小县城的头等新闻。四、五十岁的人了,平时又缺少锻炼,突然之间进入高难度的运动,的确让人够呛。只见他“大模大样,毫无畏惧”地下到水中,用毛巾浇湿全身,上岸后围观的人问他冷不冷?他十分自毫地,用冻乌的嘴,颤抖地说“不,不,不冷,很,很,很舒服”。 为了锻练耐寒,他再冷也不穿棉衣、毛衣,也不盖棉被。据他讲“铁骨练红心,冻死苍蝇何足奇”。 大量的热能体力消耗,使他食量大增。每月二十七斤粮食定量显然不够。但他又不愿意到市场上去买点高价粮食補充。一是舍不得花钱,更主要的是怕给社会主义抹黑,说吃不饱。不过这老兄也有办法,当时厨房吃的蒸饭,有一大桶米汤,他给这米汤取名为米油,每顿,他盛上一大盆,拿到办公室取暖火炉上,再用秤称上三两干面条,加上点蔬菜,食盐,煮上一大盆。有人时他就离火炉远远地看着,没人时就边煮边取暖。煮好后稀里糊塗地倒进肚里,也许身体需要,吃的甜嘴甜舌地可香呢,比吃红烧肉还来劲。 也许实在来不起了,弄上一个月就再也来不起了,偷偷地穿上了棉衣。大家还不错,不去嘲笑他为啥不坚持,怕他下不了台,再下水冻成了冰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