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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出无名》(姊妹篇)
文/殷晓媛
《直到爱被昭雪》
银白的莲花伏在悬棺上,比一层绫纸
更薄。冰棱纷纷落下。云遁鹰飞
一千年。
远方,海鸥群组成的灰蓝之下
海边的女孩对陌生人喊道:我姥姥爱过的人
才是真的汉子。她的声音像一粒
亮丽的珍珠,很快被海的耳语淹没
而成为寂静桥段。一只鸟
从栈桥上惊飞,而它的褐色留下。
他的骨骸在柔软的木纹下,发出
树枝推动屋顶的响声。多少年,他的血肉
像含恨的落叶,抓住古老的藤条
不放手。现在,遥远的声音遥远的风
来释放它们。秋,积得如此厚。
《适合仰视不适合对视的距离》
太阳这只红色的毒蝎,离他很远。
他在屋里昂首阔步,穿爱斯基摩人的服装、
在墙上涂画愤怒的句子。他躺下。
太阳遥远,血肉安全。
他想用河水灌溉关节里发芽的菜。
但他不敢出门,自设的迷宫外
是造物主的迷宫。天上的冰针
纷纷降下。寒毒发作。炉中的火苗
被他驯养,与它在天上的真身对峙。
冰原断裂、漂移,逐渐透明的墙
终于化为水雾。此后,沉重的房梁
一直压在他的肩上,向太阳轰然跪下的瞬间
他看到它就在胸前,把衣服
烫出一个大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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