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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贼
■小叮当
清晨买完菜,悠闲地往家走去。不经意间一处风景吸引了我的目光:一户农家后院,满满地种着一院子的花,黄色的、紫色的、橘红的、玫瑰红,碗口大的花儿争奇斗艳。
我敏捷地跳过篱笆,刚要对自己的身手来声喝彩。一只棕黄色的小狗大叫着朝我跑来。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想起刚才在菜市场买了一些排骨,赶紧手忙脚乱地拿出一块,远远地丢去,也不知道好不好使。那只小狗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便摇着尾巴欢快地朝肉骨头飞奔而去。唉!禁不起诱惑的小东西。
一朵花开到了极致,把最美的时刻定格在花瓶里,比在枝头慢慢枯萎要幸福很多。我拿出吊在钥匙上的剪刀,快乐地做起了“采花贼”。
不一会儿,已收获颇丰,望着满怀的鲜花,我的心情像阳光一样明媚。
中午,“呆头鹅”回来,我兴奋地问他:“你看家里有什么不一样?”
他从天花板看到地板,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地上好像干净了一点。”
“不是,再看看。”我一脸期待。
他瞪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老婆还是原来那一个,没有什么不一样啊?”
我气恼地朝他翻着白眼,这家伙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嘛?大声地说:“花!你没看见家里有很多漂亮的花吗?”
“哦!”他兴味索然地看了一眼,便直奔主题:“我肚子饿了。”
我进厨房端上饭菜,心里嘀咕:这个庸俗的没情调的男人怎么就成了我的老公呢?
“你在玩过家家吗?”他的声音提高八度,气愤地看着我。桌上一只可爱的小碟子里装着三块同样“小巧可爱”的排骨。
“你两块,我一块。”我冷静地说,“因为我偷花的时候,有只小狗老叫,然后它叫一下,我就丢块肉骨头,丢着丢着就只剩这点儿了。”
因为当了回采花贼,可怜的“呆头鹅”不得不郁闷地一边看着桌上娇艳的鲜花,一边吃着白饭。
http://epaper.tianjinwe.com/cskb/cskb/2010-02/08/content_7257.htm
满街老外 ■卡米洛 久居北京,一个特别尖锐的感觉就是,京华满街老外。
进出居民小区,一个年轻的外国姑娘会骑着单车与你擦身而过。在随便哪个不起眼的川菜馆或者山西面馆,总有几个老外与你比肩而坐。更不用说那些如王府井、故宫等繁华去处了。
老外那特有的浓烈的“洋味”会冷不丁儿地把鼻翼冲撞得很痒。
有一次,在朝内南小街头的一家叫着“吾蜀味”的小餐馆里,去洗手的时候,看到一个外国小男孩(严格地说是一半血统大概是北美的,一半是中国的。因为妈妈是中国人。不过模样是典型的小老外,我不明白外国的血统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强势),他在那儿有滋有味地玩着洗手液泡泡。
满街老外,大概也应该算是国际大都市的重要标识吧。
我也因此有了一次难得的实习外语的机会:那天下班时,刚走出办公楼的南门,警卫便跑过来,说老外在问路,您能帮忙吗?我说,我不行。我那短暂的英语学习经历早被漫长的岁月尘封得无影无踪了。倘是西班牙语,我还残存些许,正好可以操练一下。于是我便走过去一问,果然是来自西班牙的旅游者——一家五口,他们想到动物园。和他们作了大约有五分钟的交流,类似什么时间到的中国?打的需要多少欧元什么的。
于是,在闲暇的时候,我也就把自学西班牙语当成最重要的业余活动。在MSN上与一个阿根廷女作家LUISA聊天的时候,她说:“现在,满世界的人都学汉语,你却在学西班牙语。”
我那个远在巴西萨尔瓦多的同学不时会给我一个漫长的电话。他说,前些年,走在那异国的街头,当地的巴西人会把他当成日本人,而现在,都毫不犹豫地把他称为“CHINA”。那是一个不太大的巴西城市,中国人在那儿也差不多成为那儿的满街“老外”了,更不用说欧美了。
也是在上大学的时候,读过邹韬奋的旅欧散记。那是在“九一八事变”以后吧,他在伦敦的一个酒吧里,刚刚落座,一个琴师便走过来向他演奏起日本歌曲。他感觉受到了莫大的污辱,便义正词严地告诉那位琴师:“我是中国人!”说罢便拂袖而去。
民族振兴,国家强大,你才能真正获得属于自己的那份做人的尊严。
满街老外,正是国际化进程中的一种必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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