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刚下过雨,寒气阵阵,窗前的紫荆树的树叶被风吹落了不少,有些叶片飘落在我的书桌前,端详着沾着雨珠的冰冷的树叶,我想此行回来该给紫荆树修剪树枝了…… 在大厅准备行装的助手将步话机递了过来,说是我大哥打来的,摁住步话机接听键,我来到阳台,边听边往楼下看,只见大哥还有姐姐、姐夫一行在楼下向我挥手,大哥对着机子说:你赶紧下来,妈妈今天到了香港,你不要出差了,我们到香港见妈妈,动作快点,我们在下面等你…… 今天本要到汕头去,车队已待装出发,我交待了带队的干部,原计划不变,待我从香港回来,直接到汕头与他们会合。 在通常情况下,大哥很少直接来找我,有事都是通过电话或我到澳门去见他,今天他急匆匆地会合我到香港见母亲,我感到事出蹊跷,在通往机场的高速上,大哥转过身对我说:今天是母亲的寿辰,她难得出来走走,我们安排在香港为她贺寿,现在就过去,到了香港,你再准备寿礼吧……我摸了摸额头并轻轻地拍了拍,迷惑道:今天是妈妈的寿辰,我竟然给忘了…… 到了香港,我们会同三哥一起前往母亲住的酒店,走进酒店大厅时,看到其它亲人和母亲围坐在大厅的接待厅,母亲侧着身子看着我们走向她,母亲谁也不顾,眼神企盼地寻找着我,我走向母亲,上前拥抱她,抱着母亲温暖且柔软的身躯,我竟然哭了起来。嘴里喃喃道:阿妈、阿妈……我用儿时的方式称呼着我久别的母亲。随后,我将助手递给我的一个大红皮夹递给母亲,里面有我为她准备的白金卡…… 我哭着哭着,助手轻轻地拉了拉我的手臂说着什么,我醒来了,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眼角有些湿润,助手靠前来说:你哭了,梦见什么了?她关切地问道,我揉了揉眼角说道,我做梦了么? 是啊,我做梦了,梦见了我的母亲。母亲自从香港回归那年去世,至今也近十年了。按照她临终遗言,我们兄弟几个将她的骨灰安葬在她指定的地方,那里山青水秀,青松围绕,墓前地势朝着西方、高瞻远瞩。西方远处两座巍峨的山峰像只展翅飞翔的燕子,相墓的老人说:母亲的墓相叫燕子归巢…… 母亲托梦给我,她想我了,是啊,我要去看看母亲了,到她安息的所在去看看她,为她献上一束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