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蓄女人（13）

野渡无舟

我躺在她的怀里，她倚靠在床头，我刚点支烟，她把我的烟拿走，掐在烟灰缸里，顺手把乳头塞进我的嘴里说道：少抽烟，对身体不好，听说男人抽烟是小的时候吃奶不够。然后自己笑了。我说：也许吧。我轻轻地咬了咬她的乳头，我喜欢那种塑胶感的弹性，她拍了拍我的额头：疼的呀，听话，别咬哦……

他又打来电话，问她睡了没有，她说没有，躺在床上呢。我听着她和他电话里说着话，感觉与我无关，他们的世界离我很远，很远。我像个旅者，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我在她裸露的肚皮上百无聊赖地用手写着字，忽然想起乐山的一处碑文，于是在她肚子上写道：

         
    凌云一笑见桃花

         
    三十年来始到家

         
    从此春风春雨后

         
    乱随游水到天涯

写完这首看不见的诗，我翻身起来，她睁大眼睛，把食指竖放在嘴里，示意我不要发出声响，我忽然想恶作剧，于是把她翻过身来，背对着我，她顺从着，一边翘着屁股摆姿势，嘴里还一边说着话，她的声音也因我的动作有些吭哈不清，起初我还配合着她的声音行渐行缓，后来猛地顶了几下，她不由自主地噢了一下，听到他在那头问怎么了？她说没事，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对电话的那头说：我上洗手间，然后就挂了。她刚把电话撂在一边，我就顺势把她抱了起来，在洗手间的镜台前，我清晰地看见她裸露的背因为兴奋泛着红光，我的双臂也因用力肌腱突起，血脉贲张，我被她以及自己这样的情景所激奋，她双腿劈开，横向朝我，我双手托住她并不肥大的臀部，顺势而下，顺势而上，她的双手紧紧勒住着我的脖子，悬挂在那里，我除了听见自己骨骼的声响，还听见她的呼叫，而这样的呼叫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它完全不同于其它的呼叫，那是一种来自心里底的呼叫，它是那么地酣畅淋漓和无所顾忌，甚至有些竭斯底里……

那晚我没留在她家里，只身开车回家，车子在华南快线上的时候，她的短信发来了，问我感觉如何？我将车子停靠路肩，写了几条回信，但最终还是删掉了，我不知怎样描述自己的感受，虽然这样的感受如此强烈，但文字表达却又那么空乏，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空乏。

车子驶过琶州桥的时候，一种疲惫，那是一种心力交瘁的疲惫，像风一样拥抱着我，我想我应该好好地睡觉，独自地睡觉，不知天老地荒地睡上一觉，我将车开到离家不远的江堤上，在桥拱夜灯的簇拥下，我在车里睡着了，音箱里传来布鲁斯那苍凉的蓝调，有点像儿时外婆嘴里哼着的催眠曲。

昊哥

这一节似乎和上面脱节了。有些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