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年秋,摄于帽儿山)
“雲之為物:或崔巍如山,或瀲灩如水,或如人,或如獸,或如鳥毳,或如魚鱗。故天下萬物皆可入畫,惟雲不能畫。世所畫雲,亦強名耳。”
——《幽梦影》里,张潮这么说。
云这东西,形态固然是变化无穷的,颜色浓浓淡淡的,层次也堪称丰富,不同时刻的光线又造就不同样貌的霞彩,因此有无限的可观之处。而它又是动态的,无论你如何欣赏它的某一种美,它不会为你做一刻停留。总是匆匆变幻,直至影迹全无,就像梦。
梦不是变化万千吗?梦不是难以尽述吗?梦不是飘瞥难留吗?
我无暇望天也久了,我无暇做梦也久了,我把我的心填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的空隙。但是它虽满犹空。
我愿搭一座望云楼,我愿来放飞眼睛,也放飞心魂;我愿追寻那云霓,也追寻梦影。我愿这一刻的灵魂虚空如青天,宁静如止水。
苏子说:出本无心归亦好,白云还似望云人。人若到了这样的境界,不被物役了,我说这是飘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