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仁者无为 于 2012-1-19 20:14 编辑
我一说我是仁厚长者,风吹疏竹就笑掉了好几根胡子;我一说刘备是只禽兽,刘备的脑袋就变成了货郞鼓。
这两天我被一只该死的猫折腾得几要崩溃,它在一天时间内,在我的三个卧室中的两个的床上分别大小便两次。一次在褥子上,大便加小便,另一次在枕头上,大便。还有一次是在被子上,小便。当我大清早五点多就不得不起床擦干它费了一晚上劲搞得遍地横流的污水,冲洗刚刚换上的床单被单枕套,晾被子和褥子时,我忍无可忍地对着那只一脸纯真的动物喊:禽兽!!!它如同刘备一样无辜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嫩家本来就是嘛,喊什么喊?
刘备看到这儿,货郞鼓又要晃起来了:“非也非也,嫩家说嫩家是個網溜子,跟謙和仁德不沾边,可也没说嫩家就是一只禽兽么?”看看,刘备先生的觉悟连一只猫不如,你还能说啥呢?只能帮他考证一番,明确告诉他了。
想考据谦和仁德是啥,就得查古书。我捧着孔圣人的文章琢磨了又琢磨,子曰:“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这意思就是谦和仁德,方为君子。显然刘备先生每逢听到谦和仁德四字,都要高昂起头颅,喷出几个鼻花来,做不屑一顾状。这说明刘备先生既然不肯做君子,肯定是自认为小人咯!我不怀好意的猜测。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刘备先生看来是喜欢专门做坏事了?
查完了圣人之文,我又找到了礼记。礼记中说,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哦哦哦,刘备先生倒也恰巧符合该条。想来风吹疏竹先生是多么宽厚仁德的一个君子啊, 以兄称刘备先生,教导刘备先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刘备先生却报之以"風吹疏竹他岳父",还把人家好意劝谏说成是“又長不啦嘰的整了一大灘”,真正是无礼之极也。这说明,刘备先生长了一颗禽兽之心嘛!
据刘备先生所言,自己是“潘驴邓子闲”样样俱全。注意哈,子是子建的子,不是孙子的子。所以,刘备抻着加长的脖子,摇头晃脑地读了几段自写的半通不通的《讨老独檄》,读完后往桌上一摔,如同乞丐去坟头拣了人家的祭品撑得滚瓜溜圆,抹得满嘴流油地拉开架式说:“那啥啥骆宾王和陈琳,你们看到了吗?就算你们再生,对老子也得折服吧?(注,老是老糊涂的老)。”为了让自己的小人本性暴露无遗,刘备先生还四处出击,用加长拖拉机冒充悍马打败了范闲的真路虎。显而易见,照这趋势发展下去,过不几天,刘备先生还会发一张陈冠希似的裸照出来昭告天下自己有潘安之貌,驴样的行货了。你说,这么一个西门庆类的人物,不正长着禽兽的外表么?
刘备先生又要不服气地说,难道除了君子就是小人?我说,是的。自古以来,中国古人就把人分成两类:君子和小人。谦和仁德,随便具备其中一种,便是君子,既然统统不具备,除了小人还是什么?
风吹疏竹据此慨叹曰,真禽兽也。然后掸掸袍袖,飘然而去。刘备于是沾沾自喜说:“这老家伙,打不过我,被我打跑了啦,啦啦啦,啦啦啦,我回家哄孩子去啦!!”
风吹疏竹真是忠厚长者,连评语都给的这么温婉。众所周知,禽兽也没啥。比如,海瑞倒是清名满满,可是,史学家对他盖棺定论的评语却是“尽忠如蝼蚁,尽孝似禽兽”,他为了孝敬寡母不惜休妻虐女,连嘉靖帝都骂他“畜物,气煞吾也”以及“这畜物欲当比干”,说明做为一只禽兽,还是蛮光彩的。所以,刘备才放着谦和仁德不做,一定要做一只禽兽了。
唔,刘备看到这儿,又要搬出字典来质问我:“我刘备明明是畜物嘛,风吹疏竹为毛要称我为禽兽?”我就再给费点力气一并替刘备梳理一下吧:《尔雅》云:“二足而羽谓之禽,四足而毛谓之兽。”看到这儿,刘备又会兴高彩烈地放得满天飞卫星,觉得自己终于知道禽与兽的区别了。不急,下面还有呢:
康成注《周礼》云:“凡鸟兽未孕曰禽。”《周礼》又云:“以禽作六挚,卿羔,大夫雁。”《白虎通》云:“禽者,鸟兽之总名。”
至此,考证结束,风吹疏竹先生称刘备是禽兽,很正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