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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老汉进城记(3)吐痰
早晨,在立交桥下猫了一夜的老汉,伸着酸腰,蹬着懒腿,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城里的污染空气。咳两声,清清嗓子,老习惯了。 “呸!”的一声。 一口沾满了家乡没有的、城里才有的污染的浓痰飞了出去,经过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在人行道石边上。 “喳喳喳!呀呀呀!……”老汉的秦腔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在这一亮嗓子,人就围过来了。 好嘛!粉丝! “痰是你吐的?”两位警察大妈过来问。 “是。”老汉实诚,不打诳语。 “不知道不许随地吐痰?”一位警大妈很严肃。 “错了!错了!额改!”老汉紧走几步,用脚把痰擦掉。 “罚款五元!”警大妈公事公办,撕下一张罚单。 老汉千说万求,没球用! 只好乖乖掏钱,点了点,没有零钱,找零用完了,最小十元。只好交上。 警大妈也没有零钱,刚出摊(上班路上),赶得寸,老汉撞枪口上了。 这怎么办? 找人换钱,路上没人。 找店换钱,此处没店。 老汉一急,二百五精神来了,一跺脚,大声说:“我不要了!” 又使劲吐了一口痰,其实不是痰,是口水。 警大妈气得够呛,也没法,眼睁睁看着他违规顶账。 老汉那得意,拿过罚单,一撕两半,随手一抛,秦腔飞起。 “站住!” 老汉回头。 警大妈又撕一张罚单,“不准随地乱扔纸屑!罚款五元!” 老汉张大嘴,说:“额捡起来。” “不行!你藐视政府法规,罪加一等!” 老汉无奈,又心疼地掏出一张票子。 还是没有零钱! 老汉乐了,看你们咋办? 警大妈又撕了一张,说:“给你也是扔,我们算是替你捡起来了。” 老汉眼巴巴地咽口唾沫,一口痰,二十元,回去给村里的人说,谁信?老母猪也不信! [url=][/ur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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