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凌云享耳 于 2012-3-11 07:32 编辑
早春第一犁 山上槟榔树叶绿了,村道旁的三角梅花渐渐红了,田里冬种的大葱、芹菜、辣椒显得格外葱绿精神。一片油绿的田野里,邻居二娘家那块刚收完小白菜,还没犁的田。远望,像缝贴在大葱、芹菜、辣椒那幅绿毯中的一块补丁,特别惹眼。近看,畦垅间还残积着冷水,如同一条条银光,闪闪的小水渠,畦垅长满了它参差不齐的野草,显得格外萧条寒酸。 水稻抛秧播种一般都是春节前就结束。春耕的时节已到了,季节不等人。二娘用咸肉和萝卜烹煲好美味靓汤,摆上一瓶海马贡酒。二叔酒足饭饱,哼着几句不标准的琼剧小调,赶着牛,扛着犁,来到田间,开始早春第一犁。 今年她家的小白菜收入不菲,买了新犁。二娘更是勤快招待服务到田间,将滚烫烫甜絲絲的红茶水送到田头,递到二叔手上。地刚犁至一半, 二娘又送来一土罐热腾腾的白粿汤,里面加鸭蛋。二叔见状喜滋滋的,边吆喝着牛边嘟囔,刚放下碗,吃不下去。在二娘催促下,二叔还是歇了工,吃了那碗热乎乎的白粿汤。 于是,二叔策牛的鞭子甩得格外地响,牛拉着犁,走得更欢了。不大一会儿,第一丘田犁完了。 二娘在田坎赞不绝口地说,当家的犁田快呀! 早春新犁的田块,翻起一排排、一圈圈黒土,如同掀起层层波浪,田野变得更加生动鲜活起来。偶尔间,翻出几只冬眠的昆虫,跳出一二条乌黑泥鳅,或钻出一二只田鼠,招来一只只八哥鸟飞来,跟在二叔的后边,衔去昆虫,叼去了泥鳅,却放跑了田鼠。 二叔深情地看这一切,轻轻一笑。缷了牛械,让二娘赶着牛,自己扛着犁,一道回家。二叔脚上、牛身上湿漉漉的春泥,二叔、二娘一路上喜上眉梢笑语不断,策划播种“杂优” 种,还是“汕优六号” 稻种,憧憬着今年的好收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