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这样平凡而简单的动作,似乎一天比一天艰难。从试衣间出来,黑色的皮靴、黑色的打底裤、黑色的腰带、黑色的毛衣,唯一不协调的,是蕾丝边的粉红色裙子。本命年要穿鲜艳的颜色,所以特意挑了它。从下往上开始扫描,除了那裙子让人很不适应以外,还有就是镜子里,我那一张臭脸。店员说,因为我的试穿,旁边一个女生买了我试的这两件衣服。即便如此,我依然扔下那条裙子,重新选择黑色。
偶尔闪过一个念头,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与粉红色变得如此疏远?
想起了几天前的一个面试,聊了很久,那姐姐说:“我很喜欢你,很安静,给人一种安全感。”虽然没有镜子,但可以想象,当时我笑得很难看。
又是一个问号,从什么时候开始,安静这个词与我如此亲近?
回家的路上,天已经黑得彻底。外环的天空比市区清澈许多,北斗星清晰可见。远处有人放起了烟火,我难得的站在原地抬头望了许久,在短暂的烟火和遥不可及的星星之间犹豫不决:究竟要在谁身上花更多时间比较好呢?第一次觉得,两难的抉择也会如此美丽。
忙忙碌碌的生活,每个人都在奔波不停,我也如此,几乎没有时间观察他们的表情。偶尔,静下心来质问自己究竟什么才是快乐的源泉?想买而未能买的红裙子?旁人的肯定?微薄的赞许和关爱、铁饭碗、结婚生子、抑或是团圆?一连串的问号加起来,发现了一个重大的诟病,关注的除了自己还是自己。
那么换个方式好了,问问自己,你需要什么?
呃,……,呵呵。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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