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不老拽 于 2012-5-23 13:43 编辑
醉生梦死:三生石
文/拽
1 我的名字叫:那个女人。
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时间久了,就连我自己也忘记了我叫什么。
别人都叫我那个女人,初次见到你的时候,正巧听到你在向别人打听:那个女人是谁。别人告诉你,她是那个女人。于是,你也没有再问,你同所有的人一样,也叫我那个女人。
原本,你与别人没什么不同,在我的眼里,你是那个人。在你眼里,我是那个女人。我们都不特别,我们都不出众,我们都是在对方眼里跟自己不相干的人。
我总是在那个时间从东向西去。路过那座唯一的木桥时,看到你从西往东来。在那座窄窄的独木桥上相遇。对视,而后擦肩而过。
那一天,惊蛰。
我病了,躺在床上不能起身。我很想喝水,我开始出现幻觉。我在幻觉中看到你走近床边,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是的,那热茶你是捧在手中的。那样子,小心翼翼。
你来了,真的是你。
那一天,三九。
有雪、有冰。你病了,躺在床上。满脸通红。你直直的望着门外,你在等,我的到来。我来了,一身的雪花,一身的冰凉,满心的寒冷。我的眼泪,冻成了冰,无法滑落。你看到我,眼睛开始明亮。你盯着我,你看不那杯茶,也看不到泪光。你去了,不肯瞑目。
你是那个人,我是那个女人。我们再次相遇,在奈何桥上。
2
我没喝那碗孟婆汤。我无法忘记你临去时眼中的迷惑和质疑。我要等到来生,告诉你,那株千年雪莲,已经熬成汤药,盛在茶杯里。我已经来不及,捧到你的床前,因为你,正急急的离去。
我离开那么久,是为雪莲而去。没有告诉你。
你也没喝孟婆汤,你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能在奈何桥上遇到我。
你不是想不起了那个女人,你是以为自己喝了醉生梦死酒,一切都是在梦中。我知道,我来了你也不会牵我的手。你去了,不愿回头。
我还是来了。我从东边来,你往东边去。我们在奈何桥上相遇,擦肩。
3
我每天在河的西边洗衣服。我是那个叫那个女人的女人。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衣服。你每天在河的东边钓鱼,你是那个从不说话的那个人。每天都在钓鱼。
河很窄,你能看见我,我能看见你。
我有洗不完的衣服。你从没钓到过鱼。
那一天,我没来洗衣服。
你来我家的时候,我正被打扮成新娘,嫁到知府家。知府的儿子,很傻。那个很傻的人,是你的哥哥。
你将一枚铜钱塞到我的手里,你说,这铜钱,千年不毁(悔)。
我握着那枚铜钱,满心温暖。
我喝下了那杯醉生梦死酒,我在酒里,放了砒霜。我走了,带着那枚铜钱。
4
奈何桥边,你没喝下孟婆汤。
来生,你要告诉我,你知道,我是你的鱼。
你已经知道了雪莲的故事。你拼命的寻找那个女人。你终于听说,那个女人变成了一条鱼。于是,你每天都在河边钓鱼。但是,你从来没有钓到一条鱼。
我每天在河边洗衣服。我有个名字叫鱼儿。但是,每个人都叫我那个女人,于是,我自己也忘记了我是鱼儿。
我每天看着你钓鱼。河很窄,我一直在等你趟过这条河,我好告诉你,关于雪莲的故事。
你一直没来,你一直在钓鱼。
那一天,你听说你哥哥要娶的女人叫鱼儿。后来,你知道那个鱼儿就是我。
你闯进了新房,我已经喝下了那杯掺了砒霜的醉生梦死酒,我看见了你。
仅一眼。我去了。
5
我每天都在网上游逛,我是那个叫做那个女人的女人。
我把我的故事,变成文字。像贴大字报一样,贴到各个网站。
后来,我迷惑了,我已经搞不清楚文字里的我是真实的,还是叫那个女人的我是真实的。我穿梭在虚拟和真实之间。我在等,那个人。
你是那个人,当你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网的那端,就是你。
我看着你每天在网上溜达,身边无数的女人。她们都娇艳如花。
你知道,她们不是那个女人,因为你闻不到那个女人的气息。你不停的辗转,从一个网站到另一个网站。
你终于没有遇到那个女人。很多年后,你娶了另一个她。
在现实和虚拟间,你搞不清楚了真实和虚幻。
从此,那个女人消失了,原来她叫年月。现在她叫南楼醉
6
跨越千年的爱恋,终于结束了。
曾经,那年那月那天,那个女人和那个人在独木桥上擦肩而过。
而今,三生石上,隐隐约约只留下,年月的影子,在每个黑夜里,兀自悠长。
南楼醉,醉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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