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旗飘飘（小说） [复制链接]

四月天

主楼

发表于 2011-12-5 14:0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燥热与骚动弥漫在夏日夜晚的空气中，河里的青蛙像叫春似的一声接一声地叫着，空中的星星不知疲倦地眨巴着眼睛窥视着人世间的男欢女爱。睡在场上麦垛里的“大个子”在半夜里被身上一阵燥热惊醒，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排遣的寂寞和心里慢慢腾起的欲火。这时候大个子学着春天里的猫叫了几声，不一会就有一个女人钻到了大个子的被窝。女人叫爱香，刚三十出头，今晚也是来看场的。大个子抱紧爱香，长满胡须的嘴以爱香厚厚的嘴唇为起点，然后是欣长的脖子，雪白柔软的奶子，一线下去，一直奔到爱香的隐私处。爱香紧紧咬住双唇，从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声，麦场上看场的人很多，不然以她的个性她会“性福”地大叫的，还有毕竟是背着丈夫偷野男人的。

大个子名叫李春生。由于他长着1米85的的个子，因此村里人都叫他大个子，人们好像把他的名字给忘了，只习惯上叫他“大个子”。大个子年轻的时候是在公社里的砖瓦厂上班的，那时候的大个子可是厂里的“明星”。大个子不仅人长得帅，而且很聪明，在那人才奇缺的年代里他就懂得电，是厂里唯一的电工。虽然那时候大个子是已婚男士，可青睐他追求他的小媳妇、小姑娘的人数不低于一个团。

其中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娟子，对大个子痴了迷。娟子长着一张瓜子脸，身材苗条而性感，一对乌黑的大辫子拖在背后，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娟子家就在砖瓦厂的附近，可她很少回家住，就住在砖瓦厂的集体宿舍里。那时候的大个子在厂里可是个红人，虽然不是厂里的领导，可厂里面单独分给他一间宿舍。所以娟子在下班后，总爱一个人有事没事地往大个子宿舍里跑。起初大个子还是比较讲究原则，与娟子之间楚河分明。可禁不住娟子的死缠硬磨，再说哪有猫不吃腥的。面对娟子高耸的乳房，翘起的屁股，细细的蛮腰，又怎能抵抗得住呢？再说老婆远在老家，远水解不了近渴，且老婆的长相是不能和娟子相提并论的。于是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夜晚，大个子把娟子给“毙了”。娟子那晚很兴奋，她把自己的初夜给了大个子，大个子也没有令她失望，一夜折腾了五六次。娟子第二天上班两腿还发软发酸，特别是私处是隐隐的痛。

也不知是大个子的年轻力壮，还是娟子的刚开垦的处女地的活力四射，娟子怀孕了。刚开始娟子并不知道是怀孕，只是不想吃饭，全身酸软，有时连连地呕吐。身边的一个要好的小媳妇偷偷地问她，你是否怀孕了，开始娟子是死不承认。直到三个月后，看到自己渐渐隆起的肚子，才确信自己真的怀孕了。她找到了大个子，把怀孕的事告诉了他。大个子态度很坚决，要娟子把孩子打掉。娟子是死活不同意，说那是他们的爱情结晶，要大个子回家和他老婆离婚然后和她结婚。大个子一方面怕厂里知道他的婚外情后，把他开除了，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和家里的糟糠之妻离婚，老婆虽然不漂亮，毕竟和自己已有了三个孩子。再说家里的父母也不会同意的。娟子在恳求无望的情况下彻底绝望了，在街上的农药店里买回了一瓶“敌敌畏”，然后跑到厂子西边的大沟里一饮而尽。幸亏被厂里走过的人发现的早，及时地送到了公社里的卫生院。在娟子住院期间，大个子的老婆整天呆在医院里，在娟子的床头跑前跑后。喂娟子的饭，替娟子倒尿盆。还经常代替大个子向娟子一个劲地道歉。最后娟子的心软了，说以后再也不找大个子了。待娟子出院后，大个子被厂里开除了。他只好背起被窝行囊，返乡务农了。

大个子回到老家后，确实老实了不少。一是因为被厂里开除面子上总感觉有点过不去，而且是因为玩女人的；二是因为老婆的大度，没有向他兴师问罪，而且帮他消除了后患，心里有一种惭愧和感激之情。说大个子聪明确实是很聪明，大个子在家除了种好十几亩地外，还开了个“电器维修”部。那时农村的电器很少很简单，庄上除了几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外，就是是收音机和录音机。即使是这样，大个子的生意还是很红火，全大队的人都喜欢找他修。两年后，也就是在九十年代初，大个子家在庄上乃至全大队第一个盖起了两层小楼，当时这在全大队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从此大个子的腰杆站的更直了，个子似乎比以前更高了。男人有钱就变坏，二十年前大个子就验正了这个道理。再说大个子本身就是男人中的战斗机。

庄上，和大个子第一个有染的女人就是爱香。爱香的丈夫是“小白脸”，小白脸因皮肤白而得名。小白脸的家境不错，在那时候在庄子上可称为“富二代”了。所以小白脸在庄子上也是招蜂引蝶的。结婚前，庄子上几位姑娘的处女地就被他开垦过。结婚后，小白脸也毫不检点，庄子上的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是他打野的目标。有一个是小白脸家下的侄媳妇被小白脸盯上了，于是小白脸有事没事地就往侄子家跑，最后终于得手了。侄子知道后，大骂小白脸不要脸，不是个东西，在庄子上来回骂了两天。爱香心里虽然很生气，但碍于情面，还是忍气吞声了。大个子之所以能和爱香勾搭上，是因为大个子家和小白脸家合伙买了台手扶拖拉机。大个子家买了了机头，小白脸家买了个拖斗子。两家人经常在一起干农活。在一个秋天，地里的玉米成熟了。小白脸家家西玉米地里的玉米棒早早地掰在了地里，大个子就开着手扶拖拉机来替他家拉玉米棒。此时小白脸正在场上脱玉米粒子，地里只有爱香一个人。在傍晚的阳光的照射下，爱香显得楚楚可人，其实她本来就不丑。当爱香低头拾地上玉米棒的时候，她的两个鼓鼓的奶子在衣领里忽隐忽现，蹲下的时候，雪白臀部露出半边。起先大个子只敢用眼窥视，后来全身燥热起来，口干舌燥，心中欲火直窜到嗓子眼。在咽了几下口水后，大个子从爱香的身后紧紧地住了她。爱香起先挣扎了几下，但始终挣脱不了大个子强有力的怀抱。最后她瘫软在地里的玉米秸秆上，任大个子肆意地在她身上发挥。此时浑身酥软的她想到了小白脸和小白脸的侄媳妇。

大个子在庄上的第二个女人是翠花。翠花是晚辈，是二十五六岁的小媳妇。论辈分，得叫大个子表爹。翠花的丈夫是高中生，在庄上也算是高知识分子了。可是没有考上大学，又没有体力干农活，决定跟大个子学修电器。这样两家人无形中走动的就比较频繁。起先翠花的丈夫是小心翼翼地防着大个子的，因为他知道大个子不是个东西，是个吃腥的猫。自己年轻漂亮的媳妇怎么能放心得下，平时他是不准许翠花到大个子家的溜的，除非情不得已。可是再严的防线，也有疏漏的地方，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就在翠花丈夫去参加同学婚礼的那天，大个子又得手了。那天翠花正坐在家里床上喂孩子的奶，大个子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又像上次对待爱香一样，把翠花压在了身底。翠花由于顾及身边的孩子，没有做太多的反抗，再说大个子很会做戏，懂得如何地去做爱，也让翠花体会到了除了丈夫之外的别样“性福”。

大个子也有失手的时候。在他家的门旁有一个叫志坚的小伙子，是省城某高校毕业的大学生。志坚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到工作，可却带回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梅子。梅子，年轻漂亮，气质高雅，不同于庄子上的婆娘。从梅子来到志坚家的第一天起，大个子的眼珠就不够用了。整天在梅子身上瞟来瞟去的，恨不得用视线扒光梅子的衣服，并在心里暗暗地下决心，一定要得到她，一定要睡到她。有一天趁志坚不在家，大个子窜进了他们的家。此时梅子正在房间里洗澡，大个子透过门缝，睁大眼睛，吃力贪婪地看着。这时志坚的妈从田里干活回来，看到大个子这幅德行，拿起墙边的扫帚就向大个子舞去。大个子捂着头，狼狈地逃回了家。等志坚回家后，听说了此事，火冒三丈，拿起菜刀直奔大个子的家。此时大个子正在床上睡觉，大个子老婆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看到气势汹汹的志坚，她连忙抱住了志坚的双腿。苦苦地哀求志坚放过大个子，在拖拽中她的膝盖被水泥地磨破了一层皮。从后赶来的志坚的父母也劝志坚不要把事情弄大了。最后志坚恨恨地跟着父母回家了。这时大个子才敢从被窝里探出个头来。

从这件“强奸未遂”的事件发生后，大个子彻底地变了。他变得沉默寡言，一蹶不振了。也许是年龄的增长，他那一直引以自豪的挺拔的高个子有点驼了，身体里的荷尔蒙分泌的雄性激素也在逐渐地减少。不幸的事情在2007年发生了，年过半百的大个子突发脑溢血，新亏他老婆发现的早，送到医院抢救及时才捡回了一条老命。出院后，大个子留下了后遗症。他不能说话，两条腿不能站立，几乎全身瘫痪，近似于植物人。吃饭是靠老婆一勺一勺喂的，屎尿都是老婆用便盆接的。这时电视中正在热播张国立和蒋雯丽主演的电视剧“金婚”，大个子每天就坐在轮椅上似懂非懂地看着，每当听到片尾曲“这一生还是你最好”时，大个子眼角会流下几滴眼泪，他老婆就用手绢轻轻地帮他擦去。傍晚，在夕阳的余晖中，庄上的人经常会看到大个子老婆用轮椅推着大个子在乡间小路上慢慢地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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