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一片天?
文/暮雪
今读到《收获》杂志一篇王可心中篇小说,《头顶一片天》,令人感慨,唏嘘。
“杨八”就是生活在棚户区人们中的一员,下岗工人,买菜为生,整天梦想着发财。终于某一日遇到“贵人”,遇到可以发财的好事,就是通过出卖自己的肾源获得一笔不小的财富,十五万。对金钱的渴望压倒一切,他隐瞒家人,开始买卖自己的一个肾;故事演变的最后结局是杨八拿起了刀。因为卖主为了救自己的姐姐,最后要买他儿子的一个肾,他开始大骇恐惧,感觉无处可逃,因为他要保护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一片天。无论现实中移植肾源是多么不靠谱的事,这个故事所昭示人性中的本真和质朴,还是令人痛楚。穷人终于有了银行卡,终于住上最好的房间,吃了最好的饭,结局却如此纠结。这一点不好笑,它让人泪流满面。
没钱人是多么渴望有钱,有钱人多么不在乎这钱,还有比这更好的结局吗?杨八的天是“读高中的儿子”,李大国的天是“相依为命的姐姐”,人人心中都有一片天。这天可不可以用金钱就可以任意买卖?事实上是根本不成的。在这充满伤痕的世界,孩子是我们心中最大的天,是我们生活的最大动力,希望幸福的源泉。这是每个人生活生存的底线,最底线。
金钱是个好东西,金钱又绝不是个好东西,没有钱,让多少男人英雄气短,举步维艰,钱让多少人寝食不安!只是有了钱生活就完美了吗?欲望的沟壑是难填平的。人有时,在诱惑面前常方寸大乱,不能自拔。人太渴望一件东西,而忽视遗忘其他的需求,而专注此铸成大错。面对诱惑就蠢蠢欲动,忘记了,世间多少诱惑就有多少陷阱,一步错步步错。对金钱的追逐主宰了当下人们的生活。杨八的悲剧有社会的因素,追溯起来也是人自身的贪欲造成的。贫穷不是悲剧,面对金钱的获取,忘记常识,放手一搏,心存侥幸也许才是最大的人生悲剧。
其实,这世间很多是金钱不能够换取的,譬如爱情亲情,譬如身体健康平安,很多人常忘了此点。我不是个节俭的女人,在心绪最糟糕时,曾经随意挥霍金钱,单单钱不能带给我幸福。同时,我也是个知足常乐的女人,对金钱从没有极度的渴慕,更不会不择手段获取金钱。快乐来自于内心的爱,为了儿子,为了爱人,攒钱赚钱才变成很快乐的事情。凌晨被噩梦惊醒,我的孩子有了意外,梦中的我痛断肝肠,梦醒泪洒枕边,儿子是母亲的整个天,不能不敢想象他有任何闪失。保护孩子健康快乐长大,是父母的职责所在,这不容置疑。再次想起杨八。
精神的强大是一个人自信的核心,平和的心态是自立的基础,有钱没钱都一样。如此,儿子是妈妈的天,因为爱,妈妈也是儿子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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