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 一千零一回之血仍未冷〉〉第二十二回：道

在水中央

〈〈水浒 一千零一回之血仍未冷〉〉

开篇词：

蹉跎岁月催华发，壮志未酬豪杰。金戈铁马扬威名，解甲归田日，孤舟垂钓时。

清茶浊酒邀明月，洒脱野鹤闲云。两袖清风凌云志，王侯将相请，昂首亦等闲。

　　小说虽然脱胎于水浒故事，但作者以自己的参详理解加以改写创作，注入了许多新的理念与元素。南平方腊，北抗辽国，剿王庆，破田虎，虽则事件多，战阵多，人物多，时间、地域跨度大，却安排得有条不紊；其间的庙堂算计、江湖侠义、儿女情长、战阵厮杀、神魔斗法，时空穿越，都写得鲜活生动，趣味横生。尤其是几个主要人物命运的安排和故事结局，对原著是一个完全的颠覆，别有新意。

　　小说取材于中国古典文学名著《水浒全传》的故事框架，以新的理念和视角重新书写这场北宋末年轰轰烈烈的“民间起义”，在还原历史现场中，通过人物和情节的演绎，再现了朝廷和江湖的博弈真相。体现了作者铺张故事、组织情节、刻画人物的能力。情节曲折生动，语言流畅，人物形象生动。有较强的可读性。

第二十二回：道

原来自双枪将董平、一丈青扈三娘离开水浒大寨，聚义厅内倒也相安无事，群雄每天吃酒钓鱼，耍枪弄棒，其乐无穷。这日，一支响箭冲上云霄，在湖面上“乒”的一声炸开，小喽罗冲入聚义厅急道：“报与众位哥哥，湖面上有动静！”“直娘贼，莫是哪个狗官又调兵来打我梁山泊？”黑旋风李逵抽出板斧，大步冲出聚义厅，托塔天王晁盖率众兄弟来到断壁崖，远眺湖面。

但见湖面上五、六叶轻舟慢慢摇向水寨，丝丝管乐声随风飘来。“哥哥，好像不是来找俺铁牛打架的。”李逵收回板斧，甚是无趣。“众位兄弟，莫是有好事送上我山寨来了？！”晁盖哈哈一笑，道，“官军没来找我梁山泊麻烦也有好一段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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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雷兄弟，我梁山泊虽是兵多将广，粮草充足，也是独霸一方，却无侵城掠地，扰民自大之意。他日百姓被欺，中原受辱，我晁盖定要挺身而出，荡恶驱邪，保我民众。结盟之事，也不在今日，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非是追名逐利，他日身殁，方为取义之时。狄兄弟宜立足青云山，聚粮蓄势，以防天下之变。”托塔天王晁盖手挽狄雷，抚慰道。群雄皆心服，点头称是。小旋风柴进见事已至此，亦不再多言，与众兄弟一同举杯开怀畅饮，直至日落西山，红霞染天。
托塔天王晁盖挽留狄雷小兄弟三人在山寨住了数日，每日美酒佳肴，热情款待。狄雷三人尽受梁山泊兄弟情谊，心中却挂念青云山。这日，狄雷向晁盖哥哥请辞下山，梁山群雄盛宴相送，厚礼相赠，狄雷三人亦酒醉方去，离开水泊，缓缓而回。
次日早，狄雷一行人马在官道上赶路，前方小树林飘来串串清脆悦耳的笛声。狄雷少年性情，催马上前相看，只见一名伶俐小道童身穿青袍，倒坐于小白象之上，悠扬笛声伴着小白象不紧不慢向前走。
笛声入耳，狄雷顿觉神清气爽，身轻如燕。小英雄策马飞奔前追，就算跨下青鬃马奋起四蹄，耳边风声绝响，亦离哪小道童与小白象有十数丈之遥。小道童脸上泛着粉红微笑，自得其乐吹着翠竹笛，任哪小狄雷在后挥鞭穷追。
汤怀、高俊等人见狄雷与小道童转眼跑远，急得汤怀、高俊在后大声呼叫，拍马急赶，只是相隔越来越远，眨眼功夫，狄雷与小道童于官道上消失无踪，吓得汤怀、高俊冷汗直冒，大叫不妙。
哪传神笛韵令小狄雷与青鬃马忘却耳边风声，但见四周云飘雾涌，半空日转星移。“小兄弟，青云山已至，他日大鹏高飞，当是小兄弟出头之日，珍重！”小道童放下手中翠竹笛，一股香风迎面吹来。“啊？！”小狄雷如在梦中惊醒，举目四望，红日初升，紫气东来，晨雾缠绕之中，现出一座大山，竟是到了青云山脚下。
山上跑下十数个喽罗，上前牵马，高声叫唤头领。小狄雷定神再看哪小道童，哪里寻得小道童与小白象踪影？！“一盏茶功夫，我竟赶了千里之路？”小狄雷茫然四顾又惊又喜道，“哪小道童莫是世外高人？”小狄雷跳下马，对着小道童隐身之地，下跪拜了九拜。
数日后，小喽罗跑上山，火速报与狄雷：“大寨主，汤怀、高俊两位寨主鞭其马，已跑至山下，闻大寨主已回山寨，两人累坏在半山道上。”小狄雷大惊，带人下山迎接，远远望见汤怀、高俊与哪十数个小喽罗瘫坐青石上，起不了身来。小狄雷跑上前，将众人一一扶起，汤怀、高俊亲眼见狄雷安然无恙，方才放下心中大石，抱着小狄雷放声痛哭。狄雷安排小喽罗抬众人上山，摆酒设宴管待。席间说起半柱香时间，纵横千里，回得青云山之事，寨内之人无不拍手称奇。
自从送走青云山狄雷后，托塔天王晁盖在水寨边上搭了个瓜棚，耕得三分薄地，每日挑水施肥，汗滴苗长，看着哪瓜菜一天一个模样，心中甚是舒坦。这日，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扑天雕李应领着百余人，押着大担金银、赶着无数肥牛壮马进入水浒大寨内。军师吴用一面命人大摆酒宴，一面让入云龙公孙胜请出寨主晁天王。美髯公朱仝命人把一担担的金银珠宝摆满聚义厅，直看得众好汉个个叫好，人人称快。
“朱仝、雷横、李应兄弟，你等一路辛苦，此番为山寨送上百万两金银，我梁山泊足以富可敌国。”寨主晁盖端起瑯琊台酒，与群雄痛饮一碗。“哥哥，大事不好，若是哪官家得知我水泊藏有无数钱财，非得动用百万官军打劫我梁山泊不可。”赤发鬼刘唐端着酒跳跃于一担担金银之间，逗得众好汉开心大笑。
“刘唐哥哥，这百万两金银只不过是头一拨，后头还有数拨放置于洛阳、河套各处。若是齐聚我梁山泊，非恨死哪赵氏官家不可。”插翅虎雷横与赤发鬼刘唐干上一大碗瑯琊台酒，手舞足蹈说道。
“雷横兄弟所言非假，”美髯公朱仝端酒敬与众位英雄，道：“托晁哥哥鸿福，我梁山泊做的米粮、牛马、药材买卖货如轮转，金银滚滚来，洛阳、河套各梁山分处皆日进斗金，货畅利丰。”“各处城府关卡可有为难我梁山泊货物？”晁盖问。“回哥哥，自打孙立、史进、黄信等哥哥巡行两次后，各路牛鬼蛇神皆不敢近我梁山泊车马大队。”神机军师朱武笑答。“喔，看来孙立、史进、黄信等兄弟此番功劳不少。”晁盖寨主哈哈大笑，与孙立、史进、黄信等兄弟又饮一碗，把黄信等一众兄弟高兴得眉飞色舞。
“只是兄弟却有两事不明。”扑天雕李应补充道。“李应兄弟，你等遇到何等难事？”军师吴用手摇羽扇问。“倒不是难事，军师哥哥，现河南、河北两地突然冒出数十家粮米行，皆在大肆抬价收购米面、粮草，且经运河都送去江南之地，此一怪事也。其二，我梁山泊运去江南之牛马，皆由不知名的大买家一扫而空，一匹不剩，此二怪也。”李应放下手中之碗，一一道来。群雄静听其言，一时间，原来热闹非凡的聚义厅倒变得鸦雀无声。
“军师先生，你看这是什么道理？”寨主晁盖望着智多星吴用。“做买卖乃你情我愿，我卖你买，赚够银两就是，依小弟愚见，众位哥哥无须多虑。”小旋风柴进进言道。“小弟却觉得江南之地甚为蹊跷，”闪电婆王定六起身道，“小弟数次赶马至江南，都被不知名的巨商以重金买下，小弟数次要与之饮酒结交，都被一一回绝。另外，江南重镇都有名曰‘神仙粥’的粥铺，每日免费派与当地百姓食用，据当地人所言，此粥甚香，吃上此粥却易上瘾，江南之地的青年壮士皆避吃此粥。”
“江南本是富足之地，只是有妖星困绕多年，近有发难之虞，如此险地，众位兄弟当是小心谨慎为妙。”入云龙公孙胜挥动拂尘道。“公孙师兄所言极是，江湖之上恐要再起波澜，”智多星吴用走到聚义厅中央，昂首道，“众位好哥哥、好兄弟，江南之地将出妖孽，我梁山泊当要静观其变，顺时歼之，勿使之为害人间。洛阳数处钱粮暂且慢运回梁山泊，牛马、米粮莫要再送江南，董平、扈三娘现在江南，甚是危急，请鲁智深、武松两位兄弟深入江南，务必寻回董平兄弟、三娘小妹。”众人诺，群雄再饮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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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家栏边上，一位青衣学究迎风而立，青须飘逸，美酒在手，甚是洒脱。“哥哥，哪牛鼻老道独在此处享清福。”黑旋风李逵站在船头高兴得大叫。“军师先生既在酒家，亦不枉我等兄弟此行。”托塔天王晁盖领着众人走上船头。
船很快靠岸，晁盖带得众位好汉离船上岸，走向酒店。智多星早已望见众人，与朱贵立在门外迎接。晁盖将青云山三位英雄介绍给吴用、朱贵相互认识，吴用、朱贵把众人请人酒店，摆上酒肉款待。
酒过三巡，狄雷说明来意，军师吴用只笑不答。“牛鼻老道，你是否答应，且道一句与俺铁牛兄弟，你若再只笑不语，可要折磨死铁牛也！”李逵再也按耐不住，拍案而起。
智多星不理铁牛，踱步至窗前，望着八百里水泊，低声沉吟道：“此世间绝景，可美？”“美个屁！”黑旋风李逵高举板斧，装模作样道，“牛鼻老道，你若再不答应，莫怪铁牛的板斧不长眼睛。”“兄弟莫急，要本军师答应亦不难，只要铁牛依贫道一件事，即可。”军师吴用右手一挥，亮出一柄羽扇。
“军师哥哥要铁牛所依何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铁牛也愿听从军师哥哥吩咐。”黑旋风李逵咧开大嘴笑道。“牛鼻老道并不要铁牛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你看，”智多星羽扇指着窗外远方一个垂钓老人与小童道，“铁牛若把此二人头颅献上，贫道自当答应与青云山结盟，如何？”
“此事何难，众位哥哥在此稍等片刻，铁牛去去就回。”李逵哈哈大笑，转身要走。刚走两步，铁牛就停住不动了，李逵回头对吴用道：“军师哥哥，铁牛去取两个头颅回来，你牛鼻老道可不许食言！”“众位哥哥在此，贫道不敢与兄弟耍赖，兄弟自可放心取去。”吴用轻摇羽扇，微笑道。黑旋风李逵大笑，领着青云山汤怀、高俊一起奔出店外。
军师吴用见李逵三人跑远，方才回到席中坐定，把羽扇摆在桌面上道：“林冲兄弟，你可想当一回皇帝？”“军师哥哥莫笑小弟，”豹子头开怀一笑道，“林冲非攀龙附凤之人，可恨哪奸贼高俅害林某家破人亡，逼小弟落草梁山，林冲只是不甘心。他日苍天有眼，让林冲手刃高俅狗贼，林某今生夫复何求？！”看着一股怒火从豹子头眼中冒出，军师吴用深感欣慰，轻轻点了点头。
“大丈夫在世自当顶天立地，创一番功业，他日既可封妻荫子，又能名垂千古，”小旋风柴进豪气万丈道，“高俅哪伙朝庭狗贼但杀无防，皇帝之位也可由我晁盖哥哥坐它一坐。”
“柴大官人所言极是，天下非他赵氏一人之天下，狄雷最是痛恨哪伙贪官污吏，尽是杀不完，剐不绝，晁盖哥哥若得山东数座州府，山东百姓方得安居乐业，乐享太平。”狄雷附和柴进道。
托塔天王晁盖听柴进、狄雷之言，心中甚是欢喜，对公孙胜笑道：“吾师，你有何高见？”“哥哥，你可知小弟平生最痛快何事！”入云龙笑问晁盖。“何事？愚兄愿洗耳恭听。”晁盖答。“哪就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掌秤分金银，同袍称兄弟！”入云龙端起酒碗敬晁盖，晁天王哈哈大笑，接过碗一口灌下。
众人正痛快饮酒，谈笑之间，李逵领着汤怀、高俊大步踏进门来。“李逵兄弟，哪两颗头颅可带回来否？”小旋风柴进见三人空手而回，不免紧张问道。李逵不理柴进，端起桌上酒，连喝三大碗，浓眉倒竖，哇哇大叫道：“气煞铁牛也！俺铁牛下不了手，却又中了牛鼻老道的圈套！”
“汤怀、高俊兄弟，你二人若是手起刀落，此事不也有了个结果？”柴进望着汤怀、高俊两人抱怨道。汤怀望了一眼黑旋风低声道：“铁牛哥哥的板斧摆在兄弟面前，我等兄弟不敢擅作主张。”
“呸，俺铁牛板斧尽杀天下恶人，何时沾过半点善良之血！”李逵手舞板斧道，“便是取了铁牛首级，铁牛亦不愿枉杀一人。”“铁牛兄弟，你若杀了此爷孙俩，也是杀了贫道！”智多星吴用手捋长须哈哈大笑道，“我等兄弟齐聚梁山泊，就是要替天行道，锄强扶弱，诛杀世间奸佞，保得一方太平。”
“军师哥哥所说甚是有理，只是世间贪宦岂有杀得尽之理？你梁山泊与我青云山若联手取下山东之地，也不是天下黎民之福？”狄雷拱手恭恭敬敬道。“只怕天下之福未至，百姓杀身之祸早来。”入云龙公孙胜微笑道。众英雄闻公孙胜之言，皆大惊。“吾师何出此言？莫是大宋江山将要分崩离析？”托塔天王晁盖变色道。
“贫道夜观天象，”入云龙公孙胜把拂尘指向北方天空道，“北方凶星大盛，欲聚全力南侵，我中原之地将星暗淡，恐难挽颓势，大宋社稷早晚要失半壁江山。”
“啊？吾师之言当真？”托塔天王晁盖与众好汉大惊失色。“公孙师兄之言非假，”军师吴用摆手示意众人安坐，道，“三十年内，我中原大地必有一番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狄兄弟少年英雄，正合大鹏展翅之时，狄兄弟宜联手抗北。”
“军师哥哥之言，狄雷铭记于心，若存半口之气，狄某绝不让哪辽狗南侵。”少年英雄狄雷对天立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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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军师哥哥下湖垂钓未回，是否让十二少给军师哥哥捎个信？”入云龙公孙胜在旁提醒晁盖道。“不忙，不忙，”晁盖摆手道，“若非军机大事，莫扰军师垂钓雅兴，此事我自有道理，吕方、郭盛两位兄弟，你等带十来人到金沙滩迎接来船，其余兄弟随我入聚义厅等候。”众人答应，离开断壁崖。
不多时，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领着三个头领模样的人物及十数随从抬着大担厚礼进入聚义厅。为首者擎天豹狄雷，身后跟着飞天龙汤怀、俊郎君高俊。少年英雄狄雷抢前两步拜在晁天王虎皮交椅前道：“青云山狄雷前来拜见托塔天王晁盖哥哥！”随从人员亦一同下跪相拜。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过闻名，狄雷兄弟，快快请起。”晁盖离开虎皮交椅，双手扶起狄雷，开心大笑道，“久闻兄弟之名，不想兄弟今日亲到我梁山泊来，真是喜煞哥哥也。来人，快给狄兄弟赐座。”狄雷大喜，把飞天龙汤怀、俊郎君高俊一同介绍给众梁山好汉认识，晁盖亦把副寨主玉麒麟卢俊义、入云龙公孙胜、小旋风柴进等好汉一一给狄雷三人引见。
“小弟三人素来仰慕众位哥哥威名，今日一见，确令我等大开眼界，深深折报，我青云山借贵寨之酒敬众位哥哥一碗。”狄雷三人高举酒碗，敬与梁山群雄。托塔天王晁盖带头喝下，又令小喽罗满上酒，回敬青云山三人一路辛劳。酒过三巡，赤发鬼刘唐借着酒意上前再敬上一碗道：“三位兄弟长途跋涉到我梁山泊，莫是要入伙我梁山不成？”“刘唐哥哥，”狄雷轻拍赤发鬼肩膀道，“梁山虽大，却也只是山东地界内一个小地方而已、、、、、、”
副寨主玉麒麟卢俊义听得狄雷话中有话，放下酒碗问道：“狄雷兄弟，不知言下之意、、、、、、”黑旋风李逵心急，把碗往桌上一撂道：“卢哥哥，人家是说俺梁山泊不如他家青云山大也！”
“铁牛哥哥莫急，小弟非是此意，青云山虽长百里，哪及八百里水泊来得气势磅礴，”狄雷端起一碗酒敬与李逵道，“青云山若与梁山泊结成同盟，狄雷三人愿听众位哥哥号令，到时梁山泊与青云山互为犄角，共同进退，即可鼎足山东，独霸数州城府，又可招兵买马，确立强势，力拒官兵，胜负未定也。”
“喔？你青云山也想当个土皇帝？！”黑旋风李逵哈哈大笑，众好汉也一同大笑。“晁哥哥，小弟柴进觉得青云山之言极是有理，我梁山泊与青云山结盟，定可打官家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吞下山东，与赵氏大宋割据鼎立，再不受官家欺压。”小旋风柴进起座，拉狄雷到晁盖座前，把酒敬与托塔天王。“有理，两位兄弟之言确是有理！”晁盖举碗，一饮而光。
“我青云山今日就与哥哥缔结盟约，共谋山东千里江山！”狄雷趁热打铁，要立盟约。“这有何难，圣手书生萧让何在？”晁盖向边座望去，大叫道，“我晁盖今日就与青云山歃血为盟，共御大宋官军。”
“此事甚妙，”神机军师朱武把酒上前道，“只是军师吴用哥哥不在寨内，结盟之事可延后再议。”“酸腐书生，结盟乃大好之事，哪容再三推迟，军师不在，正好把此事定下，叫哪牛鼻老道吃个惊喜。”锦毛虎燕顺与矮脚虎王英一同上前，把朱武拉了回座。
“事不宜迟，请哥哥当机立断定下盟约。”小旋风柴进双膝下跪道。狄雷三人见状，也一同下跪，求订盟约。“众位兄弟何必如此，快快起来，愚兄答应便是。”托塔天王晁盖笑着将众人扶起，道，“萧贤弟，莫让众位兄弟久等，尽快行书。”圣手书生萧让诺，略一思索，提笔就书，乐得在旁燕顺、王英、郑天寿等人拍手叫好。
哪圣手书生确是非凡之人，片刻功夫已写下大篇文章来，正待书结尾之时，不防一股旋风从旁袭来，李逵一把抢过笔头，在盟书之上胡书乱划。“黑炭头，你捣乱作甚！”小旋风柴进气得脸色发紫，指使燕顺和王英道，“且把铁牛哥哥请下，请萧让兄弟再写一书。”
黑旋风李逵把手一甩，将燕顺、王英二人推开，哈哈大笑道：“柴大官人莫怪俺铁牛，铁牛也是想要与青云山狄雷兄弟结为同盟，只是哪牛鼻老道不在山寨之内，铁牛要亲眼看见牛鼻老道低下牛头，方才是天底下最痛快之事。”
“哥哥，莫听李逵怪言，结盟之事恐夜长梦多，莫要冷了青云山狄雷众兄弟之心。”柴进拱手恳请道。“这、、、、、、”晁盖略一思索，点头道，“请萧让兄弟再写一书。”
小旋风柴进心安，正待唤圣手书生再作一书，不想副寨主玉麒麟卢俊义抢先出言道：“铁牛兄弟，若是哪牛鼻老道不愿低下牛头，你又如何？”
“嗨，”黑旋风李逵亮出腰间板斧，直奔至玉麒麟面前道，“若是哪牛鼻老道不答应，铁牛便亲手切下老道的牛鼻下来。”“军师哥哥的小舟就在芦苇荡内，你可有胆量去见哪牛鼻老道？”卢俊义用计激之。
“有何不敢，铁牛这就与晁哥哥去见哪牛鼻老道。”黑旋风李逵把板斧插入腰间，手拉晁盖就往外走。小旋风柴进心中叫苦，与狄雷打个眼色，一同紧跟在晁盖身后。玉麒麟卢俊义与入云龙公孙胜、豹子头林冲打个招呼道：“有劳两位兄弟一同下山看住哪头蛮牛。”公孙胜、林冲笑道：“一定，一定。”也尾随众人出了聚义厅。
芦苇荡内清风劲吹，芦苇摇曳，任哪黑旋风扯开嗓子大叫，哪里寻得见军师身影，气得铁牛在船上哇哇大叫不已。“李逵哥哥，硕大一个芦苇荡，如何觅得军师影踪，不如暂且回山寨等军师回来，也是不坏。”青云山狄雷劝道。“狄兄弟说得有理，山寨之上有酒有肉，何必在此独吃北风之苦。”入云龙公孙胜手摇拂尘，含笑道。黑旋风李逵见是公孙胜说话，自不敢发怒，手指湖边迎风飘动的酒旗对晁盖道：“哥哥，定是风大，哪牛鼻老道上了岸找朱贵兄弟吃酒去了。”晁盖点点头，命人将船划向水泊边上的小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