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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夜话(41)
弯弯的眼睛
靳退伍了,考了驾照,给人开大货,从山西往山东运煤。 山路弯弯,夜色绵绵。 这天不作美,车抛锚还赶上阴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带的食物吃完了,靳只好步行前寻。 还好,拐过河湾有户人家,靳找了过去。 房东是位大嫂,热情和蔼,靳不由多看了两眼,觉得大嫂最有特色的就是两只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在这里,靳不仅买了方便面和矿泉水、火腿肠,还得知这里是家庭旅店,可以住宿,还能洗澡。 回到车上,流动修车来了,换了零件,继续赶路。 可就是因为这一次际遇,让靳惦记上了这家小店,说白了是这位眼睛弯弯的大嫂。 机会都是人创造的。 靳跑单车的时候,终于落脚到这家客店。 这大嫂好记性,居然还记得靳来买过东西。 实在让人惊叹! 因为这一点,也让靳倍受感动,要了最贵的单间,顺手给了大嫂一百元,说:“剩下的钱做饭费。” 大嫂连声说:“用不了!用不了!” 靳一笑,说:“搞点酒菜。” 大嫂也笑着说:“那也用不了。” 靳手一摆,潇洒道:“那就算给你的小费了!” 大嫂的眼睛笑弯了,转身出去。 吃饭的时候,靳要大嫂一块吃,大嫂拒绝了,但是终归陪靳喝了三杯酒。 靳坐在客厅看电视,和大嫂拉着家常,到了回房睡觉的时候,靳拉了大嫂一把,大嫂随手扒拉开,并没言语。 靳半躺在床上,等了许久,无奈中熄了灯。 夜半,靳突然感到一只手触摸自己的脸颊,猛然惊醒,一把抓住。 “吓死我了!” 大嫂轻声说。 靳一把揽过大嫂。 “你别误会,我不是随便的人。很多和你一样的司机在这里住过,都想做那事,我从没答应过,所以生意一直不好。”大嫂把手护在胸前说,“虽然你第一次来,可是我心动了。我那口子走了好几年了,因为留下个老妈,我离不开。我没想那么长远,只想你能时常来看我。” 靳心头一热,感到大嫂的泪水滴到肩头,没有言语,一边亲吻,一边脱下大嫂的衣服。 疯狂过后,两个人平静地躺在床上,开始讲自己的故事,直到鸡叫。 当然,中间休息过几次,上厕所,干好事。 早晨靳又朦胧了一觉,起来吃了一大碗卧了四个荷包蛋的面条,抹抹嘴,看到大嫂弯弯的眼睛含情脉脉,站起来,抱住大嫂,亲亲额头,对着耳朵小声说:“再来一炮?” “呸!坏小子!”大嫂娇啧道。 靳“哈哈”笑着,拍两下大嫂的屁股,走了。 夏去秋来,靳开着车在山路奔驰,眉宇间洋溢着快乐。 大嫂算计着日子,把靳喜欢吃的食物备好。 可靳突然消失了! 大嫂从门前了望移到了路边,无数次打问都没有消息。 大雪封山,寒冷的冬天来了。 大嫂从心里担忧开始咒骂靳了。 终于熬到春暖花开的季节,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女子来到客店。 “你好。”大嫂疑惑地望着这位不象旅客的女人,依旧笑眯眯地问。 “原来你就是栓住靳心的女人啊?”那女人盯着大嫂的脸说。 “靳?他在哪里?”大嫂砰然心动。 “死了。”女人淡淡地说:“去年秋天从这山上掉下去摔死了。” 大嫂一怔,脑子空白,喃喃道:“他死了!难怪不来了。” “都怨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他能那么频繁地到山里来吗?”女人歇斯底里地喊道。 怀里的孩子受了惊吓,大哭起来。 “我,我没想过要破坏你们的关系。”大嫂苍白地辩解。 “你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应该惩罚你,肯定是你勾引他的,可为什么要他的命?”女人有些不讲道理。 “你想怎么办?”大嫂冷静下来问。 “我也不知道。”女人一脸悲戚。 “他家里什么都没有,结婚借的债还没还清,他死的时候孩子还没出生,他家看是女孩就不理我们了,我们没有活路了。”女人喃喃说着又哭起来。 大嫂过去拍拍她的肩,缓慢地说:“你要不恨我,就搬来和我一起住吧,相互都有个照应。” 后来,过路的司机都知道,这山路上有家“姐妹客店”,服务热情周到。 大嫂后来问女人:“当初你怎么找到我的?” 女人盯着大嫂的脸说:“你弯弯的眼睛,他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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