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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的风景(原创)
腊月,并不多飞雪的形容,雪花偶尔趁极寒的深夜为城市、乡村裹上件薄而白的素衣,待天光醒起,失眠的腿脚在场院流连,顶上的彤云已然是露出破绽了。因着连日里绝少了二级也没有的风,瞰视身下,蓬松的雪花在扑扑踏踏行走的鞋旁闪避来去,周边就呈现出宽阔的圩子,鞋底则碾出一层细白的粉饼。
无风,酷寒的低温也仿佛粘稠的米粥,鼻息里喷出的热气就凝聚不散,皑白氤氲似云端里的样子。在城市,上下班的时间人头济济,远远望去,云雾缭绕在失了头颈的身体旁边,任凭那些腿脚走来走去。夜更深的时候,腿脚和浮在半空里的白雾都消失了,万籁俱寂下,隐隐传来簌簌的声音,落雪了。
黄昏,明黄的街灯依次燃起……
二类车道上,车行,人行,灰黑的融雪剂抓着雪覆在半公分左右的薄冰上。眼睛一双一双目测着车速和自己与车的距离,左边开过来的车,右边开过来的车……两百米外,一处红绿灯重复地动作,橡胶轮胎碾过雪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些人跨过横道步进顺道,三三两两伴着徐徐行进的行车,一个青年姑娘走上前轮与后轮之间带着斜度的路面,精致的容颜在街灯下泛着青春的光。
时间移动到两年前,同样倾斜角度的路面走过一双腿脚,鞋底与雪下的薄冰打了滑,慢转的车轮缓缓碾过穿进车底的足踝……
眼前,被扯住的青年站住了,听了两三句话,点点头走上了人行道。眼前,行走的人们呼吸着,不时喷出的白色气流在橙黄的灯光里弥漫翻腾。在某个屏住呼吸的时刻,眼前有一片清澈的空间。
2013年元月28日19点44分哈尔滨论坛/注册名:大江陶醉千秋月
本月27日夜哈尔滨小雪。28日黄昏下班后练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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