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我是潜水的 于 2013-1-23 10:26 编辑
年,对现在的我来说,早已失去了童年的味道。现在的年,如同鸡肋,或者是一种走亲访友的形式:把钱送给几年不见面的亲戚,望着陌生的面孔,却要装作亲切的样子,笑容或许有些僵硬。
所以,现在的过年,给我唯一的感觉——累。
尤记得小时候:每到过年,都要美滋滋地穿上新衣服,把大人送的压岁钱小心地揣在兜里,虽然那些钱只热乎几天,便会被大人收回。但也常常觉得自己像个债主,每每向大人理直气壮地索要时,那份满足与骄傲,比考了一百分还兴奋。
每到三十,爸爸都要把红灯笼挂在家里的门上,我和哥哥一起抢着贴对联。而此时,妈妈忙碌的身影辗转在厨房:她会选出事先择好的白菜,开始剁饺馅,刀子飞快地在菜板上飞舞,白菜被剁得碎碎的,比现在用机器搅的还细,还要有味道。那时家里条件不太充裕,所以饺馅里只放很少的油和肉,妈妈包的饺子,皮薄馅大。为了让我们小孩高兴,还要包一些鱼形饺,我常常是羡慕地围坐在一旁,看着妈妈的手左右一拧,一只只活泼生动的小鱼便诞生了。
吃饭的时候,每每都要抢着吃那些小鱼饺,要是不小心被别人夹到了,总会生气地抢回来。那些饺子,薄薄的皮衬着里面青翠的馅,像水晶一样剔透,吃起来油而不腻,满口流香…直至多年后,即使是专业的饺子店,或者是自己精心搅拌的馅,虽然会放很多的肉和油,却再也吃不出那种味道。或许那就是妈妈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记得那时候,家家屋外的灯笼在十五之前都要整夜亮着。年夜饺子要在十二点才能吃,有时困得不行,睡着了,还要被大人喊醒。为了不让我们睡觉,爸爸便和我们一起玩扑克,记得最深的一种玩法是爸爸发明的:出牌时,勾要摸鼻子,圈要摸耳朵,K要拍屁股,大小王要喊万岁。谁的动作慢,谁的牌就多,最后,牌多的算输。那时,数着好不容易靠偶尔耍赖赢来的钱,心里那份满足与幸福,直至现在仍然盈满心间…
今年过年,突然好想再和老爸玩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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