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为着明天 于 2013-1-31 09:57 编辑
幺儿最近很喜欢穿那件红色的泡东瓜(那种亮面松泡泡的款式,幺儿爸爸就管它叫泡东瓜衣服)羽绒背心,我问她你最近这么喜欢穿这件衣服呢,她说:年怪兽最怕红色了。哦,小家伙还记得这个故事呢。
“年”和“夕”的故事我知道两个版本,说得都是一个怪兽,面目狰狞性情凶残狮子老虎见了都怕,在人间吃了猪牛羊又吃人。
在怪兽叫“年”的版本里,是人们发现了年怪兽怕红怕光怕响声,每至年末岁首,家家户户就贴红纸、穿红衣、挂红灯、敲锣打鼓、燃放爆竹,吓咆年怪兽。熬过“年关”的人们欣喜不已,要感谢天地祖宗的护佑,要互相祝贺没有被“年 ”吃掉,还要打开大门燃放鞭炮,去同邻里亲友见面道喜。
另一个版本说的是托塔李天王的一名副将叫“年”,他奉了玉皇大帝的命令带了一条红绫子和一个竹筒除掉了在人间做乱的怪兽“夕”,过上了太平日子的人们为了纪念年除掉夕的日子,人们把腊月的最后一夜叫做除夕,把正月初一叫做“过年”。
呵呵,小家伙是知道快过新年了的,可没见她像我小时候那样盼望过新年,生在这物质丰富的年代不知是该忧还是喜。
我记忆里,小时候下了雪就数着到过年的日子,盼着三十儿那天天黑下时洗洗脸洗洗脚,换上惦记了大半年的新衣服红袜子,很是欢天喜地的。虽然新衣服仅是外衣,有时是一件上衣也足够美上好一阵子。新鞋子是没有的,过了年不久天气要转暖换二棉鞋的,可一般都要等到天气很暖和了直接换上单鞋子。三十儿到初五那几天也可以和小伙伴们疯玩不被骂,看见别的小朋友拿着金红鲤鱼、粉白荷花形状的手提彩灯,我就去仓房或是房角寻来脏旧的罐头瓶子洗了干净,又去抽屉里翻出剩了一小点的蜡烛,在老妈的毛线袋里偷扯了毛线,随处找一节比手指略粗看起来直的小木棍自制手提灯笼。那时的我还细致,能把线系得很好,罐头瓶子不会斜斜歪歪的。现在看来不算啥,那时小伙伴们是都让我帮她们系的。
父亲是从不上街买东西的,包括年货,在我去长春上学后才知道男人也会上街采买的,让我心里的小波动大大震了一下地还有一件事,那时穿的线裤是分前后的,开叉的那片肥大是后面,我都不知道。从初中开始我的洁癖开始很严重,房间都不让父母进,一切洗漱全是自己。母亲备下大众的年货,吃食、对联、鞭炮,还会买下一整筐的苹果,但不会蒸馒头,常是又黑又硬,吃剩下的就送给外地来讨饭的人,那时讨饭的人真是讨到一个馒头就很感谢的。过了初五,父亲就有可能发脾气了,因为过年的花销多了。老妈都五十岁时还要被他打,我想这是我坚决不报考师范类院校的原因。
第一次在婆家过年,玩到11点过,婆家人开始洗漱准备睡觉。我说还没吃饭呢,家人吃惊的望着我,吃饭?啥子时候了还吃饭?哦,他的家里没有吃年夜饭的习惯。初一早上也没有什么饭菜,一家人煮面。异乡难免想家,心底还是希望像家乡那样热闹地过个新年,第二年我就自己包了饺子,婆家人一起围坐着吃。再后来,就不怎么喜欢过年了,如遇到落雨天,乡下的路就全是泥,亲戚那里他又偏要我去,我这里也是要回请的。我在自己的空间里写着: 年 有什么好?空气里弥漫着杀鸡宰鸭的味道,大好的年华也都在这年里逝去。
算了一下这次连着五个年没和父母一起过了,竟五年了,还需算。有父母的地方才是家,于我的幺儿也是(幺儿曾说:妈妈,我的爱我的家),明年带幺儿和她爹爹回我的娘家过年。嗯,例入下一年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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