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是的,她的瞳仁有着乌鸦的黑
幼小的灵魂在暗处悲鸣,仿佛针尖
穿破耳膜。你开始眩晕
抚平褶皱的遗物,渐渐褪去光泽
甚至细小的尘埃就会眯了你的眼睛
你是她年轻的母亲。痛
使你的手指僵硬,但你还需要
更多的痛来填充心灵以及神经
你知道的,这个季节,雨说来就来
它们会因此受潮,但你举手无措
熄灭闪烁不定的烛火,走出空房子
有飞机划过夜空的轰隆,也许曾是
她指着你看的那颗会漂移的行星
你无法掩饰嘴角的抽搐,而此时
月亮卷走锋芒,你将被夜色再次割伤
之二
我试着抵达你的悲伤
五月,嫩绿的叶子飘落
那是一次不合时宜地飞翔
是谁僵硬的手掌悬在半空
你说生命应该挂在枝头
让风轻轻地吹响。而上帝
已经尽力,却也无能为力
你可以拒绝抹掉眼泪,要接受
存在就是痛苦,见证意味面对
一场雨水让春天的土壤变得粘稠
要知道,它的脸颊已经紧贴泥土
而你将继续伤悲,它已安详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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