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3-5-16 12:19 编辑
文/归隐宋朝
大鹰先生的《我的一些碎片》在视点载完了。说实话,是在我的婆娑泪眼中结束的。大鹰先生这样做了结语:我在写这些记忆的时候,曾经很快的就提到了她,我现在用这个来结束童年,其实,在她消失的时候,我的童年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这个她就是干妈,不知为何,我想这样说,这也是我们的干妈。
在我读到的大鹰先生的所有文字中,干妈是我最为钟爱的人物。她的存在让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坚韧”这个词的分量,就像我至今依然记得的关于童年的种种情景,那里面似乎总有一些贴近“干妈”式的人物,曾经若远若近地走近我的生活。虽然,我感觉大鹰先生似乎要年长我十几岁,但对于那个时代来说,我们都是亲历者,并没有太多的疏隔感,即便是对于比我小的凯凯的回忆也是如此。
大鹰先生是在以一种小说语言在写着散文,这也是我所喜欢的叙事方式。他一如既往地用一种不疾不徐的节奏,引领着我们走入那些只有在黑白照片中才能找到的生活场景。那些寂寞的日子、那些懵懂的感情、那些卑微的尊严、那些须臾的欢愉……,这是那时的童年颇为统一的整体感受,但就是在多年以后依然会记忆犹新、铭心刻骨,就像我曾在评论凯凯的文字时说的:即使你能想象的最为悠远而恬淡、简单而寂寥的回忆,也不过如此。
我的童年与父母也是聚少离多,我总是在爷爷家和姑姑家流连往返,所以我能够体会大鹰的那种切身感受,也能至今依然记得那些“干妈”们的种种关怀。童年的寂寞与这种关怀形成了过于强烈的反差,终身难泯。现在,每每遇见她们,还会引起她们在怔愕半晌之后忽然记起的欢喜,继而在那种温暖的令时光回转的絮叨中,我也深切地感受到了由于发现她们华年不再所引起的淡淡伤感,曾经的她们比我现在还要年轻。记忆就是这样,总是固执地保持着原来的本色,在多年后,当我们终于发现已经物是人非之时,才会还给我们多余的理智和迟来的忧伤。
大鹰先生,原谅我在读《我的一些碎片》时,不很理智地忽视了你的童年经历,而只记住了你的干妈,因为童年是你的,我的也曾存在。但是,干妈却不仅是你的,也是我们大家的。想想我们的童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让肃然起敬的是,你——让她们依然存在——依然年轻——虽然她们正在逐渐地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