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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严不可战胜 [复制链接]

闲散之人

主楼

发表于 2010-1-14 21:3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尊严不可战胜
毫无疑问的是《往事并不如烟》《伶人往事》的作者章诒和先生是很“不待人见”的，有人很不喜欢她的这些不如烟的往事，更据说有人愤而拍案而起，斥之为“毒草”，攻击党和社会主义。这话我真不陌生，文革期间我曾经看过一本批判文革前小说的小册子《六十部小说毒在哪里》，这个批判小册子里面的语言和上面对章先生两部书不以为然的人，真有异曲同工之处啊。

我是一个反映相对迟钝的人，在看完《伶人往事》之后，我写过一篇算是读后感的东西，并把它贴在了我经常去的一个网站，我惊奇的发现，这个帖子迅速被斑竹“砍了脑袋”，我以为可能是斑竹的意外操作失误，于是马上再贴，我目送着我的帖子登了上去，也看到了网友的留言，而就在我感觉有几分释然的时候，当一个小时之后我再一次登录这个网站，我看到了自己第二次上去的这个帖子，杳无踪影。斑竹没给过我任何解释，就这样两次高举屠刀，我有些恼怒，于是第三次上贴，接下来的一切几乎不用赘述，我第三次“被杀”。没有任何理由，三次杀掉了一个我认为毫无问题的帖子。一些热心的网友非常愤怒，他们纷纷给我支招，比如让我去向斑竹投诉，比如坚持不懈的贴下去，这些热情的建议，倒让我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滑稽。难道我要做堂.吉珂德，骑着一头瘦骨嶙峋的驴子，高举着长矛去和风车战斗么？不要再去做任何徒劳的事情，杀掉你不需要理由。

章诒和先生用平实的文字，不尚浮华的叙事方式，给我们讲述了一些如烟的往事，这其中一定包含着她本人对这些历史往事的观点和看法，虽然这不是一个你可以随意彰显个性的年代，但是，这是一个应当允许说真话的年代。经历了太多值得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去反思，去忏悔的往事之后，我们难道连说真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我被《伶人往事》中那一个个曾经在戏剧舞台上粉墨人生的人们感动。感动他们的坦诚，感动他们的耿直，感动他们的纯真，感动他们的业精，感动他们的大义，感动他们的热情。八段故事，一个个鲜活的灵魂，八个艺术大师们的艺术人生，随便哪一个拿出来放到今天那种看起来有几分“歌功颂德”的“艺术人生”都会让朱军之流涕泪横溢，都会让观众唏嘘不已。毁家办学的尚小云，足可以写入中国京剧不朽历史的“荣春社”。我注意到章诒和先生在这篇文章之中有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没有了，永远没有了。因为五十年来，凡是我们意识到要保存的，很多已经失去。”说的真好。尚小云的疏财仗义，侠肝义胆。言慧珠的美丽动人，不谙世事，以及她的敢爱敢恨，活的美丽，死的漂亮…...一个个鲜活的面容，在章诒和先生的笔下栩栩如生，娓娓道来。

不记得是那位大师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人是动物，但是，人是有尊严的动物，其实什么动物没有尊严呢？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我想更在于是因为人能做到能屈能伸，能把握一条基本的底线吧？但是，当人的尊严被肆意剥夺的时候，当人的尊严被当成一块破布随意抛弃的时候，当人的尊严被当成一种交易的砝码的时候，当人的尊严被无情的掠夺的时候，人，这个有尊严的动物，能赶上那些咆哮着展示自己尊严的狮虎豹们么？

写下这样一段文字，无意去吹捧章先生的文字。在我看来，一本书的好与坏，不是靠着扼杀或者是封杀就可以消除影响的，我一再在责怪自己的政治领悟能力的神经系统过于迟钝，因为我实在看不出《伶人往事》有什么值得“官方”关注的理由。或者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因为这本书的作者是章诒和，是章诒和就注定要被“关注”，而我们这些关注章先生文字的人，也就不能“说三道四么？”

说真话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古往今来，莫不如此。无论是《往事并不如烟》还是《伶人往事》就是还原了一段真实的历史而已，为什么还原历史会让一些人感到惶恐，感到不安，感到惊涑。我们太喜欢粉饰自己，而且太不愿意掀开自己陈旧的皮袍，露出皮袍下面的“小”来了。

自我检讨，自我反省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面对那些曾经的伶人，足以让我们汗颜，不因为别的，因为他们那耿直的灵魂，也为他们的坦率和真诚。我觉得他们是一群高贵的生命，因为他们有着高贵的灵魂，尽管他们在舞台上扮演着各种角色，但是，在诡厄的时代和岁月面前，他们注定要承受着悲剧的结局和命运。这是一种他们无法抗争的命运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