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莫邪 于 2013-6-26 21:01 编辑
我和简单的那些俗事 文/莫邪 我总以为,简单就是我的菜,过去不是,但将来一定是。我有耐心有决心有恒心有狼心狗肺,图了她是早晚的事。 再美好的愿望真要实施起来,和想象的绝对不一样,其中意想不到的困难,像一座座大山,搬不开挪不动又难以跨越。虽然知道困难多多,我这不畏难的驴脾气上来,九头牛都拽不回。 和简单有好多年交情了。我家离妇幼保健站近,一看见张贴的婴幼儿的防保信息,我就通知简单带孩子赶紧去。那时候,她没有手机,得往她家座机打电话才能找到她。本来我心里就有鬼,打电话的时候心里忐忑,盼着接电话的就是简单本人,可有一次偏偏拿起听筒的是一老者的声音,问,你找谁?我说,我找简单,让她带着孩子去吃糖丸。老者说,哦,那我转告她,就挂了电话。过后,简单见着我,就训我:你胆子也太大了,我啥时候说要和你出去玩儿?我公公告诉我的时候,脸色那个难看,你有点正形,别天天和大仙儿似的。愣头愣脑的听她说完,我完全一头雾水,就问她说的啥意思,她没好气色,“还不是你,打电话说让我带着孩子出去玩。”我一下就想起了那个电话,忍不住哈哈大笑。我把当时的情况讲给简单听,她听完,也笑,感觉我俩距离一下就拉近了不少。 后来,我单身了,不说全是因为简单,至少和她相关,她把我心里挤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 我就经常找各种理由约她,今天约她去登山,明天约她去吃饭,后天约她去旅行,她总是拿老公和孩子当挡箭牌,要不就是没时间——全世界数她忙,为了挤时间,忙得上厕所都得解决一半留一半。扭捏的不行,我就来气,也不是大家闺秀,净整景。有时候心里烦,就有心疏远她。天底下十八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人有的是,我仪表堂堂的,太没必要守在她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想通了这些,心里就好受多了,就准备付诸行动,开始寻找我的第二春。 往往在这些关键节点的时候,总能准时收到简单简短的问候:“傻瓜,干啥呢?请我吃顿饭呗?好久不见,都有点想你了。”我潜意识里就不想再搭理她,可嘴上说的却是好啊好啊,在哪儿?几点钟?我去接你吧?!你妈,我真贱我,是干将,是莫邪! 等坐在一起,她那妖黄的头发看着也顺眼了不老少。我一直不赞成她染黄发,白发都比黄发强,和大便似的,看着就恶心,但是她不听我的建议,从来都是,每到这时候,我就气自己,为啥不早下手,老早图了她,我就不用看她这一头黄毛了,不同意换色就给她来硬的,不惜给她全部剪光光!心理想狠的,脸上还得陪着笑:单单啊,喜欢吃啥?哥再给你点。不是布菜,献殷勤,就是奴颜媚骨的看她,她吃的心安理得,顺嘴流油:嗯,中了,不用再点了,省着点,你还得讨老婆呢。那神态,就是救世主,越发让我迷恋。我就不胜感激,就凑上去,想亲她一下下,她连头都不会抬,直接伸手就给格挡开,就像推开要拿舌头舔她的宠物狗。我的心啊,直接又跌到冰窖里,浑身发冷,脸上还是得陪着笑:吃好了?下次咱去吃海鲜,随便你点,要四斤的龙虾。极尽讨好之能事,就是想打动她,总想哄着她跟我多待会儿,和我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的机会就越多:这个时候的我,思绪飞扬,精骛八级心游万仞,思想就插上了翅膀,找个背人的地方亲亲摸摸……直到听到她说:“老铁,今儿个挺晚了,回去吧,一会儿孩子不干了。”说的轻描淡写的,我就灰心到了极点,嘴上却说“我送你吧?”“不用不用。”她边说边站在路边摆她那葱根手,直到有的士停在她面前,坐上去,我帮她关好车门,看她扭头飞我一下,告诉的士司机:“天骄新苑。”——无比优雅。注目车子起步、加速,直到消失。这时候,就有把我这C2砸了的冲动,车破载不动美人啊。 估计她快到家了,还得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家了没?路上顺利不?经常直接压掉,偶尔接起来也会说的很简短“到楼下了,没事别打电话。”没等我说点啥,直接挂掉。我就恨恨的骂:臭娘们,先挂有啥好?早死咋托生! 世界之大,贱坯子贱骨头无出我之右者矣。 几轮几十轮折磨下来,就在这种欲罢不能欲说还羞若即若离如影随形的状态下度日,很难过。我以上的用词可能不准,大抵就是这些意思,总有一个词能准确描述我目前的状态。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满大街漫无目的溜达,从小城东头往西头走,再绕个弯儿走回来,和夜游神似的。深更半夜的,谁见到我这贼亮的大脑袋,都躲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会被我抓住强奸几遍似的。夜游的次数多了,就有了意外,就有了不可想象——这世界上缺的是简单,不缺的是林妹妹,说不定啥时候就能从天上掉下来。 那天,依旧从简单那啥也没捞到,心情失落到了极点,送简单走了之后,就近找了个店外烧烤摊子,点了两个羊蛋,20个羊肉串,要了一打啤酒,索性脱了上衣,露出黑乎乎的一片胸毛,坐那就开喝。和简单一起吃饭,别说光膀子,就是多解开几个纽扣都得遭到呵斥,简单不在,我大可不必再隐藏自己,随性来吧。喝性正浓,袅袅婷婷的来了位美女,“大哥一个人?不介意我坐下来吧?”我打量她,立刻就和简单做了比较,波大,脸圆,不胖不瘦,身材真好,正点啊。我这憋得蝌蚪都快变青蛙了,真有不怕死送上门来的。我赶紧说不介意不介意,生怕说慢了她会飞了似的。然后她陪我喝酒唠嗑,中间问我为啥一个人喝闷酒,说话声音真好听,莺莺燕燕的,心里就暖暖的,不免多灌了几瓶多说了几句。我说了我的不痛快,大部分连损带挖苦的话跟简单有关,她没有嘲笑我。跟陌生人说话就是无压力。 听服务员朝屋里喊:“两个羊蛋喝了十瓶啤酒吃了四十串羊肉串五串蚕蛹……”我就迷迷糊糊的骂:你他妈才是羊蛋……要走的时候,她朝服务员要了纸笔,写了几个字推给我,“这是我的电话,没事儿的时候联系我。”我拿起来顺手装在大短裤的兜里,啥也没说,连换一茬把青蛙的事儿都没来得及想,用手勾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就往回走,天旋地转——是真喝多了,但还算清醒。 第二天天刚亮,手机铃声叫醒了我——数英雄论成败……熟悉的旋律。头有点疼:英他妈蛋雄,我就是狗熊!顺手抄起电话:“喂,谁啊?”一串暴骂声从听筒传来,“老铁你个该死的,杀千刀的,敢不接我电话!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哈?”我一骨碌坐起来,“简单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昨晚喝多了,手机扔车里了,我哪敢不接我女神的电话啊?!”“你少贫,说,跟谁喝的?”我实话实说,“好像是个女的,不认识。”我等着她的反应,她继续暴骂我我心里才会乐,至少说明她心里有我。可是没有,只听她问那女人的情况,长的好看不?唠嗑了么?唠的咋样啊?有感觉没?劝我说一个人过太难了,该找就再找一个等等,我就不耐烦。我说我头疼,要接着睡,告诉她别操心我的事儿,就关了电话一头栽倒床上。 直到睡够了,醒来了,我才想起来简单给我打电话的事儿,觉得很蹊跷。冷静的回想,每次都是我打电话给她,她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我,这次不但是主动打给我,而且还是晚上、凌晨,这很不一般,我直接的感觉是我的机会来了。肯定是他老公不在家,我庆幸我反应过来的快,没有错过这次机会,又暗骂自己猪脑子,才想到这层。 我赶紧开了机给简单打过去,果然不出我所料,她老公去了外地,说得几天才能回。我就恶毒的想,她老公在外地嫖妓被抓了多好,最好是嫖宿幼女,判他几年,甚至别人揍他一顿,他过激杀人,在牢里关他一辈子。这么长时间,我总有机会图了她。胡乱思想中,我和简单约定好晚上去全宁街吃杀猪菜。 这次赴会之前,我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甚至龌龊地想,今天简单就是我的菜了,得学会慢慢享用,并告诫自己表面一定要装得不疾不徐风不生水不起,找找“漫卷诗书喜欲狂”的感觉,情绪不可外露,千万不可猴急。 她到的比我早,靠窗坐着,我一眼就看到了她,旁边还有一美女,似曾相识。我心就往下沉了沉,有种要节外生枝的预感。简单穿的很有职业女性的风采,大方却不张扬,倒暗合我的心意。我朝她和美女礼貌地点点头,绝对自信而又绅士。告诉她俩想吃啥随便点,我今天心情好。在外人面前,咱得表现出众,不能给简单栽面儿。简单倒是依旧不紧不慢的,然后听她给我介绍,“这是我表妹,你昨天一起吃过饭的,今天正式介绍给你认识。”我这才意识到为啥在早上的电话里,简单问和我喝酒的女人问的那么详细,原来昨天那“林妹妹”是简单的表妹,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悬了起来,这女人,心可真毒,居然使美人计来试探我,好在我昨天没有出格的举动,保持了谦谦君子的本色,想到这,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暗叹好悬好悬。同时,又很欣慰,这回简单得对我刮目相看了吧? 本以为在我图她的路上又迈出了一大步,可这次饭后依旧没有图到什么,不免让我绝望。随后发生的事急转直下,让我始料未及。她的表妹“林妹妹”和我走得却越来越近,最后近到没有了一丁点距离——成了我娇兮倩兮的娘子,简单则华丽转身,成了我姨子,当真是世事难料。 经济命脉被掌控了以后,对简单,从爱到恨,到恨都懒得恨,直到现在,再无感觉,也不敢再有感觉。偶尔做咬牙切齿状,说句:我早晚图了你!甚至扬言,不理我我就去你家楼下喊你,和耳边呼呼刮过的风声差不多,刮过去也就刮过去了,再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只是,从媳妇那里抠攒出来点钱,想着的依然是请那个姨子吃饭——不够吃海鲜,吃碗抻面也好啊。 对简单,我仍然贼心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