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我以为,我赏花是在看一种品格的收放自如,看一种生命旺盛的顶点
我爱花,但我不是一个爱养花的人。看到别人养花觉得很是一种情致,不免艳羡。兴致来了于是也养上一二钵,放在阳台上。傍晚闲暇时对清风明月看一种生命的张放轻杨,很是逍遥。
我养花喜欢选四季常青的那种,看四季都是一种清新的颜色,很觉得赏心悦目,自给自足。亦,很是安然自得。
总是剔除会养到某季段的花,开时极妍,结尾悲凉。
怕,这一种凋零。
怕,这一种萧条。
怕,这一种暗败。
那种荒漠衰败的情绪会感染到极致。总是希望避免这样的伤感,特别是在心意茫然的时候,或者是自怜自弃的某个黄昏,更加会让一种萧瑟腐败的气息布满整个夜空,让人再也高兴不起来。
还要替它收捡,它的忧郁,它的仓惶,它的颓荒,它的低吟,它的暧昧苦愁的完结,让人很是一种苦恼,没有前途没有热情没有勇气没有力量。
安顿不了的心情他们常说是纠结。
为了避开那灰烟四烬,荒啸漠漠,没完没了的伤感,避开那自以为是的暧昧苦愁,避开很多……
我宁愿选择四季长青植物。那些鲜妍善变的花也只能开在幻想中了。幻想是能够接受并承受它们的。
也有养到十几钵的时候,阳台上摆满了它们的生命。来回的数,来回的看,巡回在它们的旺极了的葱茏里,很是骄傲自得很是醉意快乐。一直以为生命就会这样浩浩荡荡的昌盛下去,没有终结,没有落幕。有的只是开始,延续,鼎盛……
因而,我也一直以为,生命的昌盛在于承受得住时间的一切荒凉和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