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言雪> [复制链接]

净逸尘

主楼

发表于 2010-11-30 22:1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谁言雪
淡墨轻笔
婉转勾勒月眉盈笑

我提笔站在下着雪的的楼亭里，在这雕梁画宇之上，看着大红缦步上，月眉含笑，莲步轻启，兰指如花的秀丽女子。眼中闪烁着刻苦铭心的哀伤与恨意，白色宣纸上的红衣女子被我的手用力的勒出了褶皱。呼吸也随着胸口急剧的起伏着。
  “咳~~！”刺目的鲜血沿着嘴角蔓延着。
  “少爷”旁边一个身材拘娄的灰衣老者，神色冷漠的递上了白色的纱巾。
  “滚”撕吼着，如同野兽般的眼神。老者表情淡漠的退到了一边。
  “呵呵”我笑着，像个疯子，只是那种浓郁的哀愁怎么也无法掩饰。爱，永远是付出的多的，受到伤害便会越深。狗娘养的爱情，我的心为什么会这样的痛，痛得我都快无法呼吸了，为什么我要爱，爱得这样辛苦，爱的这样痛。
凝视着那秀丽女子美丽的容颜，那如珊瑚般的嘴唇，我露出残忍的笑容。
“今晚她是我的”我淡淡的说道，老者依旧冷漠的点点头。

月色清淡如墨。
光滑如玉的白色酒杯在指间轻轻的摩擦着，我抬头看着那轮朦朦胧胧的月亮，散发的淡淡银色光芒。任凭寒风在闪烁不明的烛灯中，吹进这单薄的衣裳与躯体内。
  “咳咳~！”
  “呵呵~！”轻笑两声，伸出手指我摸去了嘴角的嫣红，看着这在寒风中慢慢的干固的血迹，我怔怔的了出神。
  “少爷”身后传来老者苍老而冷漠的声音。
  “哒哒~！”我放下手，转身看向那从木阁台阶上的那一袭红衣。
  “你下去吧~！”我淡淡的说道。
  “是~！”老者默默的退了下去。
  那张熟悉的美丽容颜曾无数次的出现在梦里，如月般温润的象牙脸庞，晶莹剔透的眼眸那抹藏在深处的倔强与忧伤竟是如此的相象。
  “来，坐”我走上前，霸道的拉住了她迟疑胆怯的手，握住她手的那一刻，我的心狠狠的触动了几下。
  “谢谢公子！”红衣少女带着几丝羞红，挣拖我的手，小心的坐在了一角。
  “喝云里梦吗？”我撩起了白衣坐在她身边，自顾的说道，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拿起我喝过的白玉酒杯斟了一杯色泽如同翡翠般的云里梦，放在了她面前，然后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能陪我和一杯吗？”
  “公子”秀丽的红衣少女，微微的躲闪着我的目光。
  “能陪我喝一杯吗？”这次我声音中带了一丝哀求。
  “恩~！”少女轻点头，拿起酒杯抿了两口。才放下酒杯，少女的脸上就染上了少许红晕，显得娇艳异常。
我痴迷的看着少女那娇羞的神态，忍不住伸出手，颤颤抖抖的摸了上去。
  “啊~！”少女看着我伸出的手惊叫了声，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听到少女的惊叫声，我的表情突然变的狰狞起来，嘴角带着残忍的笑容，一把把少女压在了桌上。看着少女脸上露出如小鹿般恐惧的表情，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立马被骨子里深沉的哀伤与暴虐所代替。
  “嘶”我一把撕掉少女的衣裳。
  “不要~！不要啊~~呜~呜~！”少女在我身下挣扎着，如玉般的脸上满是泪水与凄然，一头乌黑的秀丽的长发也在挣扎间凌乱不堪。
  “嘶~”再次猛然一撤，露出了少女翠绿色的肚兜，然后我看着肚兜却呆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抬起头狂笑着，泪水溢出了眼睛。
  “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推开少女我冲进了雪色的天地里，远远传来狂野的笑声。
那个少女的翠绿色的肚兜上，绣着“文生”两个字，只有爱一个男人爱的极深，女子在会在自己的兜肚上绣上他的名字。
  “已经是第七个了，哎~！”老者缓缓的渡了出来，丢下一带银子，叹了口气，然后走下了木阁，留下少女在那哭泣着。

夜以深，阴暗的巷子里。
  “咳咳”
  “咳咳”扶着冰冷的墙角，我拘娄着身体吐出两口血，那些血喷洒在雪白的地上，融进雪里，成为了一朵一朵妖娆而艳丽的血花。
  “少爷天色已经很晚了，该回去吃药了”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身后。
  “我知道了”擦了擦嘴角的血色，我直起身体向前走去。
  “还是坐轿子吧~！少爷~！”老者说道。
  “不用了~！”
就在这时，一顶红色的红色的轿子来到了我的身边，看到那轿子上的逍字，我的眼神突然变的锋利起来。隐进袖的手，因为过度的用力，而让指甲刺了进去，我却一点痛都没意识到，只是死死的盯着停下来的轿子。
  “我亲爱的弟弟，这么晚又到那去潇洒了”轿子里传来一个温文而雅的声音，然后轿子的帘布，被身边神情冷峻的仆人揎了起来。从一面走出一个同样一袭白衣，容貌俊雅的男子。
我静静的看着这个足足比我高出半个头的男子，突然转身而去。
  “明天就是我和月裳成亲的日子，你会来吧~！逍遥府和水月剑派的联仪可会来不少大人物的，看看也好不是吗？”他看着我的背影戏谑的说道。
我停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再次向前走去。
  “哎，女人是不是都是这么贱，我只是略施手段，就这么容易移情别恋了，逍家的人，你也太没用了吧~！何况我还是你大哥，要不是看着她是水月剑派掌门的女儿，像她这样姿色还不错的女人，我玩玩就算了”
  “够了~！”我暴吼一声，血红着一双眼睛撕吼道；“我不许你侮辱她，她是我的，是我的。大哥虽然我是一个妓女生的，没你那么高贵，但最起码我也有着家族的血统，所以我不会杀你的，我会让你看到我是怎么夺回她的。水月剑派又怎么样，为了她哪怕杀尽天下人，我也无怨无悔。”
  “爱情真的这么让人疯狂吗？”他看着咆哮的我，俊美的脸上露出了奇异的笑容，似是不肖，似是嘲弄。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爱她，为什么不把她还给我？”锋利的指甲再次刺入了手掌，我讨厌他的笑容。
  “你知道，我从来就没输过，不论那一方面，但她一开始喜欢的竟然是你这样一个废物。所以我很好奇，想看看她是不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结果才发现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肮脏，虚伪”他淡淡的说着一件好象和他没有任何关联的事，语气平淡得令人可怕。
  “我不许你这样说她，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杀了你”此时我的脸变得更加的苍白。
  “我说的原本就是一个事实”他淡淡的笑着，耸了耸肩。
  “好了，该回府了我亲爱的弟弟，我还得为明天准备呢~？”
看着远去的轿子，我浑身涌起一股深得让人绝望的无力。
  “啪~”我站在雪地里，狠狠抽打着自己脸，一遍又一遍。

天是苍白的，连一丝风都没有。
逍遥府内张灯结彩，人声沸鼎，印着喜字的红灯笼挂满了屋宇。穿着红色绸缎的门丁一脸喜色的迎接着来往的人群。
后院那片青色的竹林里，一方小石桌上，一白衣男子，如同一滩烂泥般，爬在上面。朦胧的双眼里似梦如幻，空荡荡的几坛陶瓷酒罐，破裂着安静的躺在雪中。
半响
前院响起了响亮的锣鼓声。
  “新娘到~！”洪亮的声音，竟如魔咒般直穿入耳。
扶在石桌上，神志恍惚的我，猛得抬起头，眯起眼睛凝视着前院那苍白的天空。许久，许久，仿若下定了决心，我的眼神变得绝然了起来，慢慢得从怀里掏出了一瓶青红色的精致小瓷瓶，看着上面的纤细的字体，我痴痴的笑了起来。
  “情人的眼泪”
一种让人死得如梦幻般的毒药。
逍遥府的前院里，一顶大红花轿落下前倾，然后凤冠霞佩，戴着红盖头的新娘，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月裳”同样是大红色新郎服的大哥，走上前接过了丫鬟手里的新娘。只是在扶着新娘手的瞬间，他眼睛若有若无的扫视了眼人群中。
  “走吧~！我们夫妻两该拜堂成亲了”伏在新娘的耳边，大哥温柔的说道。
  “恩~！”新娘轻轻的恩了声，有着淡淡的喜悦。
  “嘀哒嘀嘀哒”喧器的喇叭声和锣鼓声，再次响起。
屋宇上那凝结成的冰凌如同水晶般倒挂着，然后在锣鼓声中，不堪重负的震落了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在雪中，再也寻找不到踪迹。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尖锐的叫声，偌大的内堂里，四为老人含笑的看着跪拜的一对新人。
“二拜高堂”新郎新娘对着四位老人又跪拜了一下。
“夫妻对拜”
“慢着！~”一张苍白的脸，制止了那尖锐的叫声。
“碰~！”
“胡闹~！”高堂上，一老者拍案，怒目而起。
“立马给我滚出去，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大哥喜庆的日子吗？来人~！少爷喝醉了，把他给我扶下去“
“大哥我只是想敬嫂子一杯酒，难到不可以吗？也好让我死了这条心”我看着这个所谓的大哥，低声下气的说道。
他用一种玩味的表情看着我，突然说道；“爹~！就让弟弟敬她未来的嫂子一杯吧~！”
老者看了一眼他，然后看了一眼我，点点头说道；“也好，就让他死了这条心”
我掏出一对白玉酒杯，拿起第三个桌子上的第二壶酒，斟了两杯，走到新娘的面前说道；“月裳，我敬你一杯酒，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嫂子了”
“对不起，逍尘哥哥”红盖头里传出那轻柔的声音，递出去酒杯的那只手，狠狠的抖了一下。逍尘哥哥，有多久没这样叫我了，但不管有多久，我们马上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月裳。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喝酒，但希望你能让我在最后在任性一次”我眼里闪烁着复杂难明的光芒。
对面的她，沉默了一会，突然揎起红盖头，仰起那张并不绝色，却清秀美丽的脸。看着我，剪水似的眼里有着一抹愧疚与黯然。
  “逍尘哥哥我会永远对记得你曾经对我的好的”说着，拿起我手里的酒，就准备一饮而下。
"不~！”我猛得打翻她手里的酒。
  “逍尘哥哥~”月裳愕然的看着我，美丽的小脸上，满是不解。
整个内堂里的人，都奇怪与我的动作。只有老者与大哥的脸色一变，仿佛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铁青。
  “呵呵~！”我摇着头自嘲得笑了笑，然后看着月裳那张美丽的小脸，温柔的说道；“月裳，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杯酒还是我来喝吧~！”低头看着酒杯里的酒，我又笑了笑。然后抬头深深得看了眼眼前这今生今世最爱的女人，举起酒，一杯饮下，但泪水却布满了脸庞，这一世红尘，我相忘于今日。
踩在薄薄的雪上，印出一个个一深一浅的脚印，我来到了逍遥府的后山的断崖边，这里将是我最后的归宿。如刀般的寒风在断崖间刮着，我哆嗦着，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内衣的夹层里拿出一个泛了黄的，用蔓藤编织而成的小鸟。它是简陋的，也是粗糙的，却是我这一生最为珍贵的。
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它，过往那段美丽的岁月不时在眼前浮现。
  “咳咳~！”大量的血液溢出了嘴角。
哎~！是该走了，这人世间，再也没有什么是值得去留念的了。放在手里的蔓藤鸟，被我狠狠的抛了出去，然后被寒风带走了，那是一个我永远也寻找不到的地方。放下了，这最后一丝执着也放下了，我想，这样我会走得轻松一点吧~。
轻轻向前走了两步，后面的风雪以看不见我的身影。
那一刻我在想
如果有来世
我还会不会这样去爱
如果有来世
我爱的还会不会是她
如果有来世
我真的不想爱得这样辛苦
如果有来世
如果有来世，，，，，，，，，

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