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离离 于 2013-8-8 00:49 编辑
早晨六点我们起来到院子里时,已有好几家准备出发了。阳光很灿烂,但一点也不潮热,我都后悔穿了马甲戴了鸭舌帽,觉的有点对不起这青春蓬勃的阳光。
我和领导溜达着到农家吃早点,小王开车。
一路上经过好几家门口,几乎门前都或卧或立或跑着狗,它们对来来往往的人一副视若无睹,波澜不惊的样儿。 “唉,连狗都是见过大世面的”领导感叹一声。 “怎么,有点小失落?我叫它们列队欢迎一下?” “好,你先汪汪的起个头吧。” “领导,你何时外语进步这么大了?” “我打你个小臭妮子。。。。。。”
我大笑着往前跑了去,荡起一层薄薄的尘烟。
来到农家开始吃早点。固定的搭配,小咸菜还不错,就是那馒头比白雪公主还白,我们攥在手里,谁也舍不得下口。 “反正也吃不死,没事”小王一副英雄就义的架势,嗯一口咬了下去,结果一半没了——它太暄腾了,不经吃。 我和领导只喝了粥。
吃完坐上车,我们仨一路向柳树沟开去。 听说那里如诗如画; 听说那里美不胜收; 听说那里宛如仙境; 听说那里住着神仙。
只是那路九曲十八弯,像女人折折叠叠的小心思,我们在里面绕啊绕。不知走了多少弯,当走的感觉有点心里害怕时,突然眼前一闪,像剧场哗啦拉开的帘幕,一个异世界展现在我们眼前:连绵的绿山翠茸茸的,就像处子脸上那层软软的绒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圣洁的光,山脚下是一层紫一层绿一层黄一层红的七彩带展展的荡了去,绕着山不知飘向何处。
小王停了车,我们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怕呼吸也扰了这份美好。轻轻的走近,可以看到蝴蝶、蜻蜓飞飞落落,那些七彩带原来是一片片的花海,因了密集,因了丰富,远远的就七彩斑斓了。
抬头,天空清透透的蓝,似乎透过这层蓝可以看到里面。云飘在上面,不是模糊一片,而是明朗的一体,像一位位健美的少女,站在蓝色的背景下。
“真美啊!”回到车里,我们才敢大声说话。 “这里像仙境一样,在这我都觉的自己变纯洁了。”小王说。 “那回去以后少在外面玩,一心陪媳妇。”领导接了话。 “是,是,在这地方说啥也得做个好人,否则对不起这地,更对不起姐的一片苦心。”小王一脸郑重。
车越走越深,然后进到一片山林,那两侧的树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小道掩映其中,阳光透过树隙洒在路上斑斑驳驳,风吹树蔓,地上的影也摇曳生姿,我们的车向往开着,远远望去像踏入梦的遂道,真真幻幻起来。
终于走到一片开阔地,竟看到一座工房,我们突然兴奋起来:“有人了,有人了。” 果然,从里面走出二位30来岁的男子,脸膛黝黑,身体健硕。 我们停下来问他可否还能往前走? 他热情的指给我们:能,往上就是山顶,你们现在是在沟底。延路走吧,回时延路回就好。 我们道了谢,一路向上开去。 说真的,走了这么久才遇到人,看到他们虽不识,心里却是莫名的亲近。人有时真是奇怪,人多吧嫌暄闹,不得清静;见不着人了吧,心里又莫名的恐慌。我们领导就说:在这深山老林,人迹罕见的地,连个手机信号都没有,估计死了都没人知道。 其实,她这话刚落下话音,就有一辆车出现在我们的后视镜里。原来是我们出来的太早,其他游客还没上来,难怪这么有名的地方一路不见人。
前面突然出现一片花海,我们下了车,跑过去。
在山的一片开阔地密密麻麻的开满了各色的花,它们不再是分类相聚,而是恣意的挥洒,紫色熏衣草旁立着黄色的金莲,红色的串穗高高的昂立在粉色的花丛里,它们你挨我我挤你,热闹的像一场集市。
穿过这片花场,出现一汪水,不知源此何出,流经这里,却是清清浅浅,淡淡盈盈,而你却无法淌过这水,走到深处,虽然那里树影绰绰,清幽神秘,尽管近在咫尺,却又望不可及。 用手拭水,沁凉如骨,哪像人间八月天?
告别这里,一路向上,终于到达顶峰。
果然是“无限风光在险峰”。站在高处,远望极眺,那青山叠叠压压,那花海铺天盖地,那云在山腰缭缭绕绕,那日光从山背处折了出来,像给山镶了七彩毫光。
山上风大,风呼啦啦吹过,漫天花海一起摇曳,山腰云飞雾涌,阳光轻了重了,山似乎在也飘动起来,整个的成了画师刚描好的丹青,正在他提起的手里迎风起荡。
山连山,很多,但每座上山都有几架白色的风机,那是河北大唐的风力发电。这些路也是他们修建,在山顶我们就遇到了风电职工开车廵检。
而在山顶还停着挖掘机和大轴线缆,说是开路装风机。 而我看到的则是大片大片被破坏掉的植被,裸露着土石,像一件华美的袍被烫了若干大洞,露出里面皴皱的肌肤,极其难堪不雅。
人逐渐多起来,他们带着各式相机,摆着各种造型,拍照留念。而我们已开车往回返,准备去下一个目地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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