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魂 ——《风笛》跋 诗为何物?睹景触物处事而兴也。诗有魂乎?情乃诗魂也。 这是我这些年的感悟。尽管人们的对诗有各种不同的诠释,但所有痴诗者对诗词抒情达意这一特征的共识是一致的。 我在少年时就喜爱文学, 可惜处于那个疯狂年代,要读书谈何容易?好在有热心人帮我弄些中外文学作品偷偷地阅读,文学的种子便播种在幼小的心灵里。中学时开始写作,在地方报见些豆腐块,于是激发了我的创作兴趣,到八十年代未,有七十多件习作发表,诗歌、故事、短篇小说、电观剧多次获县、市、省业余文艺创作奖。可惜这些作品原稿不复存在。 我为什么不在这条路走下去反而迷恋古典诗词?除年少时爱好唐宋诗词原因外,更多与自已成长的心路历程有关。 我的人生充满了喜怒哀乐:孩提时因家庭出身饱受时人冷落与歧视之苦;青年时恰逢恢复高考却因政审而落榜,渗透梦碎之痛;沉痛过后一笑又博,终于实行当教师的愿望。但不谙世间人**故,疏狂傲物,屡尝白青两眼滋味、历经成功挫折之数。回眸历程:读书、耕田、做临时工、下井挖煤到教书育人……路途坎坷、步履维艰,如此遭际,宁无情乎?于是在苦累空间、工作之余选取最喜爱的文学形式——诗去记录生活,鸣嘤心曲。到八十年代,有幸遇恩师韶石竹园老人李嵩和诗兄田贝,诗艺长进,常有诗作刊登于《韶阳唱和集》及《韶音》诗刊,诗兴大增。我不羁于提升自我的狭小空间,2008年7月广州《诗词》报发表拙词两阙,由此放飞了我驰骋天穹的诗梦。于是,诗梦在浪漫灵动的艺苑里信步徐行,饱览词树诗花缤纷之大观,吮吸精神与艺术气息赐给我的那份养分;我徜徉于雅俗共响旋律的蹊径原野,采撷悠悠五千年文明传承国粹之精华;于天籁之音中去交汇心灵碰撞之火花,去品味人生百态的欢欣与忧愁,去感知生命驿动与震撼,去领略山河壮丽之风采,去耹听万象变幻雄浑与无奈之叹息,去感悟沧海桑田凝重与惆怅、荣枯与变迁……诗魂从心灵放飞!诗声,带着我渴望与灵感,梦幻与追寻,穿越古今时空,游于人间万物,翱翔天地之间——面对现实,快意真情实赋;天涯放啸,一任鸿爪留痕;驮梦前行,弹奏慷慨悲歌;感怀时事,坦荡激扬文字;欣风品月,释放婉约豪雄心曲。在诗国的境界里,诗心净土得以拓展,名利纷争、人情冷暖、恩怨情仇逐渐淡出视野、让其随烟而散,取而代之是对生活的淡泊与宁静、宽容与挚爱! 诗魂,发乎于内心炽热的情感。清者将心境与意境自如蕴合,情到浓时自然吞吐,不刻意雕琢,不作无病呻吟,然发声悠如管弦扣人,扬如黄钟大吕激越慷慨。我的诗多是把盏吟成,酒兴所至,眼界陡开,诗绪泉涌,遐想联翩,意象空灵,搦管而歌,或嗔或喜,或忧或乐,或哭或笑,皆由心境;无论婉约豪放,皆是纯真心曲。心灵遭际不同,心声各异,诸调汇集,犹如一支风笛,无形却独奏自我音韵,无孔却箫声回旋鸣响。余谓其曰:无孔须知却是箫,从来不去奏无聊。真情待到该鸣处,天簌犹能涌海潮。是故,拙集取名《风笛》。 由于住处多次搬迁的缘故,以前的许多书籍和写作原稿几乎丢失殆尽,特别是九十年代以前的诗稿全部遗失。《风笛》所选的诗大部分是九十年代后期至今且都在全国各地刊物发表了的诗作,只有极小部分是靠记忆的旧作拾遗。以前的诗作不能与文朋诗友交流,确实是一大憾事。 《风笛》面世,有赖于诸亲友之力:他们或热情鼓励,或予以帮助,或大力资助,或题词作贺,殷段之情,深铭我心,藉此真诚道谢!予国学功力浅薄,所作皆多俚语俗句,粗陋之至,加之整理伧促,献与亲友,恐有秽诸吟友之慧眼。好在意为抛砖引玉,若得方家文友不吝赐教,使之诗艺渐臻佳境,乃莽然之幸甚! 诗路迢递,诗梦无界,愿诗魂伴我前行,直至终生。 是为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