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后半夜,我常常从梦中惊醒,却从来不去开灯。
在黑暗中习惯性的摸向右边,甚或把一条腿横放在那边。我的睡姿如婴孩般的幼稚,一直以来占据着大半个床位。可能是我的梦多,也可能是我的酣沉。在从前双人床以外任何的山崩和地裂,都无法阻止我幸福的酣睡。靠在她长长的斜坡上,那里是最柔软、最安全的地方。
异乡,昨夜,冰冷的雨夜。我梦见她又回到那片水域里仰泳。她依旧沿用着过去的姿势,唇更加湿润,运气也更加巧妙。她腿上那红色的胎记,是世上最美丽、最有暇的印记。至今我深信不疑。
梦里,我拉着她问:要是我老了,眼角深陷,满鬓风霜,你还会紧紧抱住我吗?像我们新婚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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