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令箭 于 2014-1-18 23:03 编辑
看明月的《七喜》
在文社里看文章,大多数的时候,是因为作者的缘由让我走进文章。极少的时候,也会因为文章的题目,让我有阅读的兴趣。对于明月,因为在帖子里有过言语的交流,自然是属于前者了。
点开明月的《七喜》,开篇几个破折号的准确运用,引起我的兴趣。 我喜欢文字严谨的作品。就像家里来了客人,衣衫整洁仪表洁净,是对客人的尊重。当我们衣衫不整,或身着睡衣,我想,不仅是对客人的不敬,也是对自己的菲薄吧。 有人说,看一篇文章,先看他的文字。这点,我比较赞同。个人很欣赏这一段落,粘贴如下:
细长的烟杆,烟斗像个微缩至最小的矮木桶——对,就是那个样子——口子略微敞过底封,不过,是黄铜塑成。烟嘴——江郎端详着於寐西唇边透着黯泽的烟嘴,问她:姐姐这个像是新的,石头做的?於寐西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抽离,懒懒道:你觉得像?江郎讪笑,嘴角动了动。这是块墨玉,之前是圆的,在我脖颈上挂了十几年,前几天才托玉工给琢的。说完,於寐西信手伸过烟袋,将江郎身前的茶碗勾了过来,另手伸出结了绒的袖子,端上抿了一口,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淡。
被文字拽着,不觉中看完全文。仰靠在座椅上,我想起贾平凹的《白夜》中现实的渴望和潜意识的挣扎,想起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虞白,那个完美的女人,那个被“夜郎”渴望的完美人生,那个吃了几盏酒,横卧沙发上沉沉睡去,让人没有邪念不敢有邪念的女人和这个沉浸在烟雾中哀怨无奈的女人交叠。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微妙,机缘无处不在。一个偶然的邂逅,就成就了一段蚀骨的绝唱。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微妙,得与失,就在一瞬间。两个奇异的女人,哪一个,都用情至深。 精准的语言,於寐西的哀婉无奈、素女的炽烈期待,江郎的懵懂失忆,生动有形。 现实与魔幻,心性与血腥,浓烈与寡淡,火热与哀婉,动态的呈现在眼前。梦而复生生而再梦的江郎,血,毒,茶,隐喻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语言的张力,给读者无限遐想的空间。 纵观现在的文学作品,好像无性不成文。就像现在的电视剧,如果没有几个多角恋,好像就不能表达主角的魅力有多大。陈忠实的《白鹿原》不乏香艳,获得茅盾文学奖 ;莫言的《丰乳肥臀》用刻刀似的笔,把香艳一笔笔刻画,万人皆知; 冯唐的《万物生长》用一分调侃幽默的笔调把一份年少懵懂的香艳,活色鲜香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这些作品里都涉及到性的描写,但作者能够把涉及的文字,艺术地呈献给读者。这是我们接受和欣赏的。
江郎来找素女,早就不是因为这个了,这个问题已经被素女治好了——除了用药,她还用了舌头。素女说,你能品到我舌头味道的那天,就好了。
江郎撑起身,咕隆咕隆喝完,躺下舒了口气后下意识地向素女伸出双臂。他已经开始贪恋她的怀抱。尤其夜里,没有素女抱着,江郎一定睡不着。素女俯身抱他,嘴唇贴了上来。素女的舌软糯灵活,令身下人不禁轻哼了一声。江郎的脸渐渐淹没在她暗香浮动的浓密长发里。
可能是中国多年儒家思想教育的结果,作为中国女性,我们不是不能接受,而是需要这种表达不要像三级片A片那样。欣赏这样的含蓄,在某些时候,含蓄比直白更能入情入心。
一个小小说,承载不了历史的厚重。能在短小的篇幅中,融入较大的信息量,又能让读者产生共鸣,欣然接受,这就是成功。哪怕只有一个读者。 有人解读作品,喜好从故事情节,人物描写等方面切入。很遗憾,猫不喜好循规蹈矩,信马由缰惯了。 呵,先到这里。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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