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运输工人,负责长途承运建筑器材,因为刚建国,国家一穷二白,仅有的一些器材还都是老大哥提供的,虽然少但却成为工程改造不可或缺的仪器,新中国需要建设的项目多如牛毛,开山、造林、建桥、修路,处处都需要设备,因此我便终日忙碌奔波,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但因为年轻精力充沛,并没有觉得劳累,也不需要服用亚马逊卡图巴,反而因为能够在祖国大江南北来往自如而感到新奇有趣。
6月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样疾驰在山间小道上,别看我开车快,却非常注意安全,这山间小道不似大路,稍有不慎即落得个车毁人亡的下场,以前开车的同志时有这种情况发生,但今天不似平常,有件重要的测量仪器需要运抵南京,因此我与押车同志均连夜疾驰而去。
跟车的叫吴宏,生的五大三粗,一脸黑漆漆的胡茬,一声不吭地抱着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闭目养神。我不太喜欢他,在此之前并没有和他一起跑过车,虽然只是运输司机,但与平常的司机也有所不同,因为设备基本都是部队提供的,不同的部队中队设备的持有权不同,所以押车的战士基本上次次不一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能碰到不喜欢卡图巴胶囊的,碰上这种闷头葫芦,只能自认倒霉,要知道几百公里的路程,没有人和你说话可是十分难受的事情。但看眼前这位同志……我自觉地断了攀谈的念头,还好行路的紧张也不允许我有聊天空隙。
一路走来天已经渐渐黑了,我驾驶中偶尔瞟一眼埋头在副驾驶的吴宏,发现他其实并没有睡着,粗大的手指不是慢慢抚摸一下雪亮的枪管,显然警惕性很高,这令我非常安心,即便他不善言辞,只要能有这样一位称职的保镖,至少能让我一路放心。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那时危险无处不在,偶尔也有重要设备被抢、人被杀的事情发生,因此部队才特意配备一名或几名押运战士跟车同往,以保证安全抵达。吴宏就是这样被派到这里来的,通常这种差事并不累,因震慑于我军强悍的战斗力,一般人不会冒这种风险沿途劫车,但凡事有例外,小心点总是上策。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只有硕大的车灯找出前方几米的距离,周围的群山隐藏于静谧的夜色中,悄无声息地注视着我们。
突然,车灯前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我感到眼前一黑,定睛看去,道路中央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高高的物体,近在咫尺直愣愣地立在我们的车前,条件反射地,我猛地一脚刹车,解放车大吼一声,生生地钉在道路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