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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端木 于 2014-4-8 13:30 编辑
清明,一样的清明。不一样的清明。
小时候,清明就是吃煮鸡蛋,吃炒凉粉的日子。
以后,父亲去世,母亲不愿以后面对那些给予冷漠和歧视的亲人。父亲没有入祖坟,他在我们家的果园安睡。
清明,家里的规矩,除非是没儿子,否则女儿是不能去上坟的,说会让娘家子嗣不旺。再后来出嫁了。忙忙碌碌的好几年的清明都给忘了。农历十月一,是给那个世界的亲人送寒衣的日子。这是女儿该做的。等我记起来,已经十月初六了。心里某个地方裂了,我真想它只是虚伪或矫情。
父亲的坟头总是很干净,每次来果园,哥哥都会给它添一次土。然后坐在锄把上,抽烟、和嫂子说话。嫂子说她从来没有害怕过。孩子在旁边奔跑打闹。母亲的皱纹也深了。说自家果园好啊,以后清静,不和他们打交道,也方便你们来看。
来江南的七年,父亲、舅舅、表姐,邻居、时不时的会在梦里看到。父亲的眼窝依旧是那时颅内淤血的紫黑色,表姐化的妆很漂亮,邻居在梦里也护着我。舅舅教表弟念书,那声音却感觉离得好远。他们都不和我说话,也许是太远,声音不能穿透两个世界的隔阂。也许还有别的。江南,本是一个和他们不相干的地方。他们只是来看看我住的地方。
没有眼泪,每一次梦到,都是一个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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