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浅妖 于 2014-5-18 14:0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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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穿行在高楼的阴影里,她很是疲惫。昨夜与大漠聊得太晚,有些吃不消。中午,去卡萨布兰卡喝咖啡,看窗外过往人群。大伟打来电话,说这个礼拜日,他回不来。他在电话里诚恳地道歉,并关注她要照顾好自己。他的叮嘱几乎事无巨细,她安静地听,但不搭话,只说她想他。他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不断恳求她,说一有机会就过来东莞。她接受了他的道歉,鉴于他的诚恳。
她知道大伟很惜护他。她只想着他真的是由于工作繁忙,而不是由于她要他在香港陪“她”。这个“她”是大伟的妻子。她见过“她”的照片,身材娇小,容颜美丽,她甚至想“她”其实比自己更漂亮,只是没有自己年轻。可是,大伟凝视着她的眼睛说:你的气质,无人能及。他的话,击中了她。无疑,这句话可以击中任何美女。她也知道。
黄昏的时候,她坐地铁,从零钱包里拿了零钱,利落地点了起点与终点,在出票机上取出一枚红色的塑料片。旁边的老大爷看来不太熟悉,她帮助他买了票。老大爷连声地谢谢她。
过道口,塞进塑料片,发出“叮”一声。她想,这一声“叮”代表她有了进入地铁站的资格。资格。嗯,她快步走,差点掉下轨道才停下来。
她走进这片绿树掩映的别墅群,很少见到几个人闲逛,是一家子,大人与孩子。记得大伟拥着她,慢慢地走在小道上:柔云,有的时候,我忽然希望你嫁人。大伟语气真诚,满是怜惜。
她作生气的样子:嫌我烦了?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要是你厌了,烦了,告诉我,我立刻消失。
大伟连忙陪小心,把她抱得更紧:柔云,你知道的,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扭动身体:那是什么意思?
大伟说:其实,我知道的,我在耽误你。你是个白领,能自己生存,也有自己的思想,我。。。
她转过身,将手指竖起来,放在他的唇上:嘘,我自己愿意的。如果有了好人家,我一定嫁。然后,又盯着他的眼睛说:我爱你。
大伟将她揽过来,抱住。俩人都不说话。
她回到家,保姆迎过来,开了们:太太,饭做好了,我回去了。
柔云走进餐厅,看见比平时多了几个菜。她说:吴妈,做这么多菜啊?
哦,先生打电话过来,让我做了几个你喜欢吃的。
吴妈走了。柔云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坐下来吃饭。她看见桌上放了红酒,法国,波尔多。知道这也是大伟交代的。
她没有开红酒,吃了几口菜,就没了食欲。她把手提拿过来,开了QQ。还是大漠。她微笑着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呢? 她说:嗨。 他几乎立刻回复:来了。 她:你怎么天天在网上啊。 他:在等一个人。 她:等谁? 他:我仿佛看见她,白天着职业装,穿恨天高的鞋,晚上却像只小猫,穿着随意,光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自己光着的脚。然后,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他忽然说:我想听听你的声音,给我你的电话吧。 她想,女孩子的电话怎么能轻易给别人呢。 可她领教了他的执着,笑着说:我只说一次。 他: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他:我叫査皓,姓査,念匝,单名一个皓字。 她:我叫柔云,姓许。 阿贝尔离开了,猫一样轻柔地消失,大约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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