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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后,起了一丝凉风。
封闭的走廊过道涌动一浪浪滚烫的蒸气,势必要比白天更加的闷热,墙体也是烫的。
过道里有蚊子,一只蚊子钻过玻璃窗的缝隙又飞了进来。沉闷开始让它们变得异常暴躁,凶狠、果断而毫不留情,追着气味猝不及防的叮咬一口,让人疼的一惊,避之不及。
我就在那个时候,一人光着两条腿落寞的坐在走道里,偶尔单调的拍打一下。
窗外的南面,一百多米的地方,架高着铁轨,下端由黄土堆立砌起。铁轨下延绵栽满一种四季青,一团团,一簇簇米黄的花正开,密密匝匝的一层,散发吹来花香,浓郁的芬芳搅的我头有些晕疼,胃也难受。这花的芬芳是如此热烈奔放,好端端我有些伤感,远远听见半天空一只鸟儿嘶叫了一声,飞走了。
我搓着两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光光的两条腿。
有青蛙咕叫虫子鸣唱的催眠抚慰,心思倦态昏昏欲睡不觉闷热。夜沉静,它是孤单的最好掩饰。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声倦倦的布谷忽起,跟着接连的叫,接通手机,一个极赋磁性的男人声音,款款的问候来。我一下坐起,急促的问了句,对方低低嗯了一声。我心狂跳,是我的他!惊喜异常的我叫出了声,音都变了。亲爱的,来我的身边,来吧,求你,让我的爱有所安放。
握着手机,我的嘴贴在上面,语无伦次。对方也开始热烈暧昧,情意款款的说着说着,我渐渐灵敏的嗅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气味,我忽然顿了一下,冷不丁又问,一字一字的冷静,全没了刚刚的热情。那边没声,你到底是谁!?只差有些歇斯底里。
一个不知名的陌生人。
我轻轻的挂了机,飞快地毫不犹豫地,一丝难言的羞愧。
睡一觉吧,也许明天心里会好受些。这么一想,我起身开灯,见墙上一动不动趴着一只滚胖的蚊子,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去,蚊子立即死了,躺进一滩血里,紧贴在墙。随手拿过一支笔,将蚊子圈了一个圆圈,我在旁边写着:蚊子标本,请勿动!
我想我是失恋了,这次彻底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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