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顾阳是在咖啡小生,他依旧如此意气风发,不可一势。身边的妙龄女子如小鸟依人般在他左右,似乎他更喜欢这类女生,可惜我永远不会是这般。
看到我他比我更惊诧,和旁边的美女说了几句,便独自走向我,“好久不见,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副事不关已的样子。”顾阳站在我面前嘲讽的说。
抬头,冷眼看了一下,幽幽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与你无关。”
仔细看到他的脸由白变青然后再变白的过程。
突然你低下身,只感觉耳边传来一阵呼吸的厚重感,随即说:“你的雇金主呢”如果不是闻到一股古龙水的香味,我肯定以为这只是梦,可是这是真的,愣在电脑面前,不知不觉眼泪晕红了眼,一下子如同多年未开起的水龙头哗哗流个不停。
Charpetrs2 天是蓝的,海是蓝的,可是却没在一起
这曾被我深藏的过往就这样无声的被打开。
这一天,老天似乎很气愤,想要把这些难以隐忍的怨气全部都挥洒出来,然后尽情的嚎啕大哭。刺骨的雨水狠狠的打在窗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窗外的天,黑暗渐渐逼近,吞噬了西方最后一点亮光。
“砰”的一声,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沬璃了,她再一次踢开门,是踢开,对于她一个身为女生的人来说,踢字已经不陌生了。或者用她的话来说她应该是男生的,结果孟婆让她投错了胎。
她跑到我面前着急地说:“顾阳要走了!”拉着我的手往外拖去。半丢魂半挣扎地我用力甩开手臂上的力量,身体像缺氧般浮在半空。落不下来。落不到地面上脚踏实地。所有的关节都被人拴上了银亮的丝线。像个木偶一样地被人拉扯着关节,僵尸般地开阖。沬璃着急的冲着我喊:“他就要走了,作为他女朋友的你,再怎么样也要送送他啊!”
显然听到这话眼泪已经在打转了,却还是强硬的别过头:“我们已经分手了。”而沬璃呆住了,她睁着大大的眼睛难置信的程度就像是打死也不会这么想的。她放弃了与我挣扎,只是呆呆地坐在我身边说:“难过就哭出来吧!这个时候又没人看见,在我面前还用装软弱吗?”不得不说,她比谁都还了解我。
瞬间眼睛里源源不断地流出眼泪像是被人按下了启动眼泪的开关。于是就停不下来。如同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以眼泪的形式流滴干净。就这样沬璃安静地看着我哭,我撕扯着衣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那个曾让自己快乐的少年,我丢失了他,终于,我们的路只有这么长就已经到终点。
Charpetrs3 不是不爱,只是太爱
“我看到顾阳了。”从没想到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心还会揪在一起,痛楚慢慢发炎。
沬璃看着我说:“后悔吗?还爱他吗?”连续的问题让我不知所措,只能硬着头皮说:“不后悔,因为已经不爱了。”
沬璃看着好一会儿,突然翻出床头柜里的一叠厚厚的类似本子的东西扔到我面前说:“不爱了?那这是什么?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收集关于他的东西吗?”里面的顾阳在空中飘落,里面还有两张类似电影票的东西,有西装的他,有和某一位女星一起亲密的他,更有一个人独自喝醉的他,但每一个他还是那么亮眼,三年多的回忆,里面全是属于我不在的三年时光,他一个人,依然很好。。沬璃指着那个一个个的照片说:“每天只要在报纸上看到有关他的事你总会特别留意,甚至还将他的照片剪下来,三年了,每次想他你都会翻开他的照片,这样的你是在折磨你自己。”
眼泪润湿了地面上的画面,双腿就这样没力的跪下去,从心里一阵痛感传来。沬璃看到这样的我,发愤的将我从地上拽起来说:“你别在那么懦弱了,你还爱他,不是吗?”泪水在脸上流淌,却硬是低着头忍住眼泪说:“就算爱他又怎么样,没有我,他一样很好。而且他身边已经有别人了,过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沫璃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我,小心翼翼地抱着我说:“一直没问,那年你一下子给我那么多钱,应该和顾阳分手有关吧。”看着我埋头痛苦着点点头,沫璃再也止不住眼泪了,一滴滴泪水厚重般的打在我的头发上。接着说:“刚好他出现了,而又刚好你们相遇了,就当这次是缘分让你们相遇,既然还爱他,就应该努力去挽回啊。毕竟有一个深爱的人不容易。。”我抬头看着她,此时我们两个通红的眼睛对视着,全都不由自主地傻笑。我知道,她还在想念那个曾经深爱的那个人。
地上从刚刚那个本子里飘落下两张电影票,伸手缓缓地拿起那两张旧电影票,似乎还能停留在和顾阳分手的那段时间
两张电影票安静地被摆放在桌子上。
分手的内容再次浮现在脑中,那段我不愿回忆起的内容:
‘学校的电台里不断地出现大一某班沐雪同学请去校长室。直到我打开校长门,那声音才停止了呼叫。
推开校长门,里面坐着的人是陌生的面孔,满脸严谨,面色冷俊。
“你就是和顾阳交往的沐雪?”他很直接的开口说了让我诧异的话。
我默默的点点头,疑惑地准备张开嘴却被对方先行回答:“我是他的父亲,我这次来希望你能离开他,我不希望你们交往。他注定是要有一番大成就的人。而你不适合陪他一起。”
他并没有停下,看了看我继续说:“由我所知,你是个孤儿吧。家庭背景自然也就没有,所以你帮不了他什么,而且最近你好像很需要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好朋友沫璃家里出了事,现在急需拿出30万。我保证只要你离开了他,我可以给你50万。”
我用力紧握着手,关节泛白的吱吱响,抬起头傲骨地说:“伯父,我是真心爱顾阳的,他是第一个让我知道这个世界温暖的人,所以我真的很爱他,请你让我们在一起吧。”
“哼,爱?如果你爱他就要为他以后着想,他是身负着家庭重任的人,他是生来就要做出一番成就的人,他需要的是能给他带着雄厚实力的人,而不是你们这些人所说的那么肤浅的爱。给不了任何力量。既然爱他就要为他着想,他注定是要和上流社会家的富家女走到最后的,而不是你这种平凡人家的孤儿。否则我们家一辈子都注定要从此堕落下去。”
我低着头,用力吸取眼眶里的泪水,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我答应你,离开他,我只需要30万就够了,请让我去好好和他说分手。”当一张薄薄的支票在我手中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要失去了他。泪水一滴滴的在那张支票里散开成一朵无色而妖娆地花,渐渐越汹越涌。
“顾阳,我们分手吧!”我背对着他说。
只听到身后的他向前走了几步,转眼跑到我面前说:“沐,不要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看,这是我买的电影票,今晚就可以去看的。”他说着还掏出怀里的电影票,急忙塞到我手上。
我意识的向后退下,绝然地说:“顾阳,我是说真的,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
忍住心里揪着的痛处,还是漠然地说出了这句话。原以为高傲的他会不看一眼的离开,会头也不抬的大步走去。可是,我从没看到这样的顾阳,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乞求般地说:“不要分手好不好,我做错什么我会改的,好不好?”当时的他真想让我上前狠狠的抱住他说不分开,毕竟真的好爱他。
“顾阳,你看看现在的你?哪里还有点人样?你醒醒好吧。我不过当时看到你是富二代而已,但是现在我有更好的人选了,所以,我也就不需要你了。”明显看到他颤抖,那两张电影票在他手中轻轻的滑落,看着他一步一步艰难地行走,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眼泪再也控不住地在脸上流淌下来,蜷缩着身子,大声痛哭。’
如果这两张电影票,被一直小心地保存着,那么,无论时光在记忆里如何篡改,无论岁月在皮肤如何雕刻,但是这两张票所定义出的某一段时间,却永恒地存在着。
在某一个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方,相同的光线和音乐。
我们都曾经在一个一模一样的环境里,被笼罩在一个粉红色的温柔的球幕之下。
唯一不同的只是我和他没有并排在一起。
这像不像所有青春电影里都会出现的场景呢。
连最深最深的海底,都有着翻涌的气泡不断冲向水面。不断翻涌上升的白汽,连续而永恒的消失着。
那些我埋在最最深处,那些我最最小心保护的连接你我的介质。连续而永恒地消失着。
连躲进暗无天日的海底也逃脱不了。
还挣扎什么呢。
关于顾阳,不是不爱他,只是因为太爱,所以那些属于和他的回忆还是会让我心痛。
Charpetrs4 记住我的名字陆林飞
认识陆林飞就是在与顾阳分手不久的那段时间里。
少了顾阳,似乎这人生中已经没有什么是最重要的了,没有坚持活下来的信仰。
整日穿梭在咖啡小生里,只因那里有太多关于我们的回忆,不可否认的是,我是个念旧的人,依旧活在与顾阳在一起的时光。两年时光,说短不短,却是能成为我人生最重要的部分。
突然,一杯小熊拉花式的咖啡出现在我对面,我下意识的抬了抬头,面前的是一个咖啡色碎发,嘴角微微上扬,阳光照耀在他脸上,一股暖流在血液里淌入心脏。只见他开了开口:“没想到你还挺上境的。”说着从手上拿出一些几天前正在喝咖啡的我的照片,满脸忧愁,面黄饥瘦,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是自己,从没想过就在顾阳走的一个多星期里,我竟是如此的狼狈与不堪。“你偷拍我。”不是疑问而且肯定的说。至少每张照片我都没瞧向境头。“这不叫偷拍,我只是在寻找我的艺术感而已。”他显然回答的理所当然。眼下的我再没有精力陪他争论下去,没有顾阳,生命里就没有了快乐的源泉,至少现在是这样。
见我起身就走的姿势,他立马伸手说:“作为女主角,你也应该有份参与的。”随后他选了几张相片给我。然后说:“喂,我叫陆林飞,要记住,还有,你叫什么?”我停下脚步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至少我不想再见他。
人就是这样,当你越不想某件事时,它发生的机率就越大,就好比中彩票一样的。
当你深夜一个孤身走在一条漫无尽头外加静寂无人的街道时,你会有总被世界所抛弃的感觉,此时的我就是这样。不知是不是错觉,竟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呻吟声,声音里带着极度痛苦。好奇的往声音方向走去,只看见丛林边上有个几度晕迷的少年,更加惊讶的是少年正是前些天那个温暖的少年老成---陆林飞。
看着床上的陆林飞,心里正在懊恼当时为什么会带他回家,尽管这里的确离家很近,自己在心里安慰说,只要等他醒了就赶他走。沫璃也奇怪地看着我,看出她满脸疑问,但最终还是沉默了。醒来时的陆林飞,看着周围陌生又温暖的小窝,就一张床,一个不算大的桌子。简陋的小房里却满是温馨,“你醒了?可以走了吧!”我冷眼看着说道。
“原来是你救了我,看来我们还是有缘的。”陆林飞玩笑着说。
“还能说说笑笑,看来是可以走了,赶紧走吧。”我看着他的笑,不耐烦地说。
“今天你生日?”陆林飞指着桌上的蛋糕看着我。
“沐,他醒了?”沫璃听着声音赶来。
“快走,趁我还有点耐心的时候。”我再次加大音量。
“生日快乐,不让我吃完再走么?”陆林飞委屈地说。
就在我紧握泛白的拳头时,沫璃赶紧拉着陆林飞快速的冲出去。
只是,我后来知道了,大舌头的沫璃说明今天是我最爱的人顾阳的生日,分手不久,而以往他的生日都是我陪他度过的,所以,我习惯性的买了蛋糕。只是那天的我,心情难过到要死。
导致后来这几年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总会有一个人陪我,整夜地听我说我与顾阳的事,当自己不开心快要哭的时候,那个人会想尽一切办法逗我笑。对于陆林飞,我欠他太多了。
当然,那是在认识陆林飞已经很久之后的事了。
对于他,陆林飞,算是陪我走过了最绝望最悲伤的时光。这个三字早已深深的在我心里铭记。
Charpetrs5 对你的爱一直藏在最深处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一定可以伤害到人的事情。只要你足够的冷酷,足够的漠然,足够对一切事情都变得不再在乎。
只要你慢慢地把自己的心,打磨成一粒光滑坚硬的石子。
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东西可以伤害到你了。
不想再从别人那感觉到那么多的痛。那么就不要再去对别人付出那么多的爱。
这样的句子是曾经的自己,在电视里或者小说上看到的时候,一定会被恶心得冒出胃酸来,可是当这一切都化成可以触摸到的实体,慢慢地像一团浓雾般笼罩你的全身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些都变成了至理名言。闪烁着残酷而冷静的光。
时隔三年后,与顾阳相遇后,似乎有了第一次的遇见就必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遇见。
这三年来早已经习惯性的每天会到咖啡小生小坐,偶尔会拿着笔记本写写稿,对了我这个大学刚毕业,工作还未能有着落的人,只能依靠文字来生存了。这次的他孤身一人,看到我也只是轻微地扫了一眼,我抚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紧张的心在身体里开始捣乱,随即冲到后面的厕所里拧开水龙头,不停的拍打脸,让自己清醒,同时又在嘲笑自己没出息,不就是看了一眼么,为什么不能像上次那样佯装镇定。刚走出厕所门,却被一个修长的身影挡住了去路,顾阳。
只见他双手环抱,低沉的声音传到我耳边说:“当年为什么就这样分手了?为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为什么我TM的看到你心还是会痛?”最后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说出来的。忍住眼泪,捌过头不去看他,或者说是不敢看他,害怕自己会不小心说出实情,毕竟当年伯父说的对,我配不上他。
突然下巴处传来一阵痛楚,顾阳的手用力的扭过我的头说:“怎么说不上话了?你倒是说啊!”
直到我吃痛的呻吟,顾阳才意识的松开手,原本打算在他松手就开足马力的逃走,然而他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在我即将踏脚逃走时,他却捉住我的手,一个不深不浅的吻就这样落在我的嘴上,他没有用力深吻,只是停留了几秒钟,随后松开呆滞的我,离开了。
身子发擅,全力无力地顺着墙壁滑落下去,手指不经意间触碰还留有余温的地方,一种熟悉不过的味道冲着心里某个深处袭来。
“最新消息,扬名海外的顾氏企业正式宣布破产,而顾氏企业的董事长也因车祸而不幸身亡……”电视里还播放着今天的头条新闻,而里面的顾氏企业正是顾阳所处的顾家。那个意气风发的男生此时的他在哪?现在的他家道中落,孤身一人,会在哪里?随即胡乱的抓着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然后飞快的冲出去,就在快到咖啡小生的路上,我看到那个从未如此狼狈的顾阳,似乎喝了不少酒,所以走起路来不断的撞到路人,隔一两步就会传来一阵路人的叫骂声。我站在那,踏出的脚步却如此吃力,看到这样的他,心竟会发痛。
走到他面前,搀扶着他,下一秒他看都没看的甩开我的手,几乎是用吼的说:“走开啊!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心,你满意了吧!我这样子你终于满意了吧!”说完只感觉手掌传来一阵痛感,是的,我甩了他一巴掌:“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如三年前的你,懦弱没出息,既然不想要得到同情,就要振作起来啊。让别人无法去同情你。难怪我们会分手。”我一字一句的清楚地说出来,此时的他,似乎麻木得听不见任何话,自顾自地走路,我担心的走在他旁边,时不时的搀扶他,然而,他没有再拒绝了。
这个少年时常会让我心疼,会让我的心时常发痛。恐怕也只有顾阳才有这个能力。
Charpetrs6 那个温暖的少年最终抛下了我
对面的陆林飞安静的吃饭沉默的样子,阳光照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在暴烈的阳光里,他经不起一丁点儿摧残,瘦弱的他满是让人心痛。
时间停止在一个星期前,沫璃拿着一张医学报告,上面赫然写着“肝癌晚期”,名字再次让我诧异的丢掉手中的杯子,“陆林飞”三个字清清楚楚的写在那名字一栏里。检查日期是在上个月初。而背面是他用钢笔挥洒出的潇洒字体:
那种不安的感觉在内心里持续地放大着。
该怎么去解释这种不安呢?
不安全,不安分。不安稳,不安静。不安宁,不安心。
当看到这张报告时身体里像是被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着时间分秒地流逝,那种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身体里跳动着。格外清晰地敲打在耳膜上。对于那种不知道什么时间就突然到来的爆炸,所产生的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世界就会崩裂成碎片或者尘埃。
其实身体里真的是有一颗炸弹的。不过马上就要拆除了。
但是电影里拆除炸弹的时候,剪下导线的时候,通常会有两种结局:一种是时间停止,炸弹被卸下:另一种是剪掉的当下,轰然一声巨响,然后粉身碎骨。
还清晰的记得医生说的话:晚期,最好做好心里准备,好好为最后的人生去努力挽回,别让人生留下遗憾。我想,沐雪或许是我最大的遗憾了,不能一直陪着她了,以后没有人陪她笑,再也没有人在她不开心时,有个叫陆林飞的人去逗她开心了。头一次这么害怕死,头一次这么害怕生命如此短暂。
我不知道是怎么看完这些话的,心里的压抑就象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重重地压在心脏上,几乎都跳动不了。
血液无法回流向心脏。
只是用仅有的力量紧紧抓着旁边沫璃的手,不敢松开。
同情还是疼惜,我想我心里更多的是疼惜对面的这个少年吧。
在看着陆林飞发呆时,却接到顾阳的电话:“我就在咖啡小生,我们谈谈吧。”
很幸运,这段时间他振作了,不得不说,这才是顾阳,才是我爱得心痛的男人,后来才听沫璃说原来咖啡小生的老板就是顾阳。
当走进时,才发现,这里从末如此安静过,一个人都没有,只看到顾阳穿着干净整齐的西装与其格格不入地在吧台忙碌着,看着他熟练煮咖啡的手法,竟出奇的迷人。
看到我进来,他笑着说:“来了,坐会吧。马上就好。”
我看着他诡异的笑容,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坐了下来。
随后,一杯热气腾腾小熊拉花氏的咖啡飘着浓厚的香味在我面前,我明白似的,把杯子凑进鼻子闻了又闻,笑着慢慢的喝了下。顾阳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喝了一口说:“怎么样?”
我满意的点点头:“嗯,还是原来的味道,好久没喝了。”
看着我满意的态度,顾阳像小孩子拿到糖一样高兴的笑出声。最后十分认真乞求地说:“沐,三年了,我发现我还是忘不掉你,当看到你的时候,已经死去三年的心再次为你跳动,我想既然再次相遇,这就是缘分吧。与你分开这段时光里,我每天都在想着你,想着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想我是认定了你吧,注定会载在你手里的,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不可否认,如果在不清楚陆林飞现状的时候,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想到那个让我温暖三年的少年,此时的他正一个人面对着病魔,会有多孤单,此刻的自己已经在来这里之前就决定要陪着他了,那个孤寂自己的少年却让我明白了快乐,我要他陪走完最后一程。
面对眼前顾阳的请求,一如三年前的自己,再次拒绝了他。最后头也不回的跑出咖啡小生,不敢看一眼顾阳,生怕自己会回去抱紧他。
顾阳看着桌上微凉的咖啡,转头看着跑远的沐雪背影,不再说话。
只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我陪着陆林飞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沫璃找到了顾阳,看着略加憔悴的顾阳说:“还爱沐吗?”对面的顾阳迟疑地看着她点点头。
沫璃十分平静地说出了当年的事情。她看着顾阳说:“这就是你们分手的真相,当年我爸爸开车出事了,急需大动手术,所以……”沫璃带着歉意的看着顾阳,只见他的脸上由伤心转为痛苦,最后满是心疼。沫璃再次接着说:“总之沐雪还是爱你的,以前是现在更是。好好珍惜她吧。”
顾阳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从显少看到这个坚硬的少年,眼中竟泛出亮亮白光。
最后的最后,我陪着那个温暖的少年走完了最后一程,我想陆林飞,你会一直在我心中,再也不会有人像你这般温暖对我了。他走了,走的时候还劝说我:沐,其实沫璃早就和我说了,顾阳来找你了,既然如此你就要努力去挽留值得珍惜的,别到最后让自己后悔,我只是恨我自己没有比顾阳更早一点儿认识你。都说男闺蜜会逆袭的,看来也不尽其然。
陆林飞走了,沫璃哭到晕厥,我想,对于陆林飞,恐怕也没发现身边有一个爱他如我爱顾阳一般深的人吧。对于陆林飞,沫璃是无私的。即便不拥有,亦是如此。
后记 关于我和他
在我再次拒绝顾阳的这段时间里;在陆林飞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仿佛度过了一世纪般长的日子,唯一还好的是沫璃还在,在陪着陆林飞度过人生最后一刻的时候,已经许久没见到沫璃了。面前的沫璃,比以往更加要成熟许多,看着我说:“既然他能够回来挽留你,那么你也要试着去挽留他啊。我相信你一直都深爱着他,沐,我相信陆林飞也希望你能够幸福。”
回想起陆林飞临终前的那句话,似乎想起什么,飞快的向门外跑去,最后在咖啡小生停了下来,心里有一种失落感莫名袭来,看着紧闭的大门,眼睛里投射出要洞彻里面一切的目光,就在这时,眼里惊喜的看着门右角落里写着:“本店铺转让,有意者联系:顾先生,电话:XXXXXXX”嘴角不自觉上扬,心里的某一处开始亢奋。
突然想到那句话:看似结束,其实这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