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称惊慌 [复制链接]

咖果

主楼

发表于 2014-7-25 19:2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本帖最后由咖果于 2014-7-25 20:07 编辑

这是多年前的一个旧故事，那时我十七岁，毛穆仕十八岁。
多年前的一个下午我不得不对毛穆仕谎称惊慌，他是那么一个自恋霸道，毫无道理可讲的一个人。
那天下午，阳光灿烂，毛穆仕喜滋滋地把我喊出去，对我说：“ 吴丽，我想告诉你一个我的一件事情。我爱上你了。”
我一呆，虽然我担心过这件事迟早会成为毛穆仕的鬼主意，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来的这样快。
毛穆仕仍在问：“ 面对我的爱，你惊慌了没有。”
我内心里扑哧一笑，本来想地告诉他，我一点也不惊慌，但是，这几个字我不敢随便讲出口。我四处张望，眼神散乱，犹豫着怎样回答他。毛穆仕以为我害羞的缘故，仍一厢情愿地说：“ 我不要你正面回答，我知道女孩子都喜欢讲反话，要不你也可以反着说。”
毛穆仕是那样兴奋地看着我，我实在有点不忍心给他当头一棒，而且他一发怒，我就会被他毫无遮拦地暴骂一顿，从小到大这十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逼着我做他的玩伴，逼着我崇拜他，现在逼着我做他的恋人。不过，我对他也不是忍无可忍，他也有他的好，他的好就是我随时可以找到他，命令他做任何事情，当然，这些都得他心情舒畅。

“ 算了，吴丽，不要你回答了。到我家去，我爸新做了一个书柜，你不是喜欢看书吗？我爸还新添了很多书。”
“ 真的？” 我有几分欣喜。
“ 真的，我可不是一个说谎的人。不像你老说谎。”
前一点上我也承认，毛穆仕从不说谎，但是，后面一点我难以接受，我不是老说谎，而是他不允许我说真话。
我没有反驳，对于毛穆仕，我知道我的反驳从来无效。不过，我确实有几分高兴，毛穆仕的父母都是老师，家里藏有很多书，书对于我就是真个世界，我也会多想，毛穆仕知道我爱看书，会不会是他叫他父亲添的书，这样一想，毛穆仕也可爱了很多了。

他的父母都在家，见我们进门，很有几分欢喜的意思。
“ 吴丽，过来看我们家的新书柜。”毛穆仕在那边喊我。我走过去，看见他们家客厅的窗子旁立着一个淡绿色新书柜，显得既雅致又温馨。书柜里果然新放了很多我没看过的书。我立即被那些书迷住了，一本本的翻阅着，欢喜不已。毛穆仕站在一边，半眯着眼睛看着我欢喜的样子，很得意的说：“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鬼主意，就可以叫你安静地呆在我这里。 ”
“ 你说什么？” 我疑惑的问了一句。
“ 没什么。” 毛穆仕神秘地说。
我脸一红，低下头去看书。
“ 鬼丫头，你明显是听懂了。” 毛穆仕的口气里一点也不掩饰他的开心。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每天都会去毛穆仕家看书，我看书的时候，毛穆仕不会打扰我，他总是回去另外一个房间玩游戏机，玩累了，就会到厨房里弄东西给我吃。
有一天，毛穆仕不叫我看书，叫我陪他说话，毛穆仕脸红红的，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毛穆仕忽然小声地说：“ 吴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我？”
我很奇怪毛穆仕的态度，他从来都是居高临下，这一次怎么会这样谦卑。我说：“ 你说啊！”
“ 你先告诉我会不会答应我？” 毛穆仕固执地说。
对于毛穆仕的固执我早习惯了，但是，毛穆仕常常异想天开地做一些事情，我还是有几分忌惮，我不得不防备地说：“ 你先说，我才好回答。”
看到我态度强硬，毛穆仕生气了，他一生气，就要发飙，我看他那样子，我先有几分紧张了，只好说：“ 你说，我答应你就是了。”
“ 真的答应了？”
我硬着头皮说：“ 我答应了。”
毛穆仕扭捏了一下，说：“ 你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你的身体。”
“ 不能。” 我本能地跳起来。
毛穆仕满脸通红，骂道：“ 贱女人，装什么正经。”
“ 你……怎么可以骂人！” 我气得要说不出话来。眼泪也有点不争气了，我竭力要忍着汹涌而出的眼泪，跑出来他家的门。
毛穆仕没有追出来，也没有来找我。一个星期静静地过去了，毛穆仕既没有来道歉，也没有来无理取闹，我想也许我们这样的关系就这样解体了。
谁知，那个晚上，毛穆仕来了。毛穆仕瘦了很多，我本不想理他，他别别扭扭地站在门外，好像很不自在。
我只得问：“ 你怎么了？生病了？”
“ 嗯。” 毛穆仕低低地说：“ 是想你想的。”
我看着他的脸，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内心里真的有几分感动，也就有几分原谅他。问：“ 那天为什么要那样恶毒地骂我？你不知道你的要求很过分吗？”
“ 那要求很过分？那是因为我爱你的缘故！”
“ 爱就是那个样子的吗？分明就是…… ”
“ 耍牛氓对吧，我知道你这样想的。”
我没有和他再去争辩，空气静默无比。
过了一星期，毛穆仕来找我，说他想去征兵。接下来一个月时间里，他都为征兵忙碌着。
毛穆仕身体条件很好，他征兵很顺利地通过了，但是，他有了新的忧郁，他走了，我便危险了。好像我是一个桃色陷阱。
那天是星期天，他父母去了他姥姥家，他叫我去他叫陪他。他显得坐立不安，他问我：“ 吴丽，你爱我吗？你爱过别的男孩子没有？你会不会等我？会不会在一段时间以后变心？”
“ 你怎么傻孩子一样了。” 我笑。
“ 你回答我。”
“ 不会，不会，都不会。”
“ 你说得太轻松了，我怕你说假话，你很会说假话。”
“ 我懒的理你。”
“ 那我再问你，过几天要走了，你内心里慌不。”
我笑了，谎称道：“ 惊慌。”
他抓住我的双臂，仔细地看着我的脸，气恼地说：“ 你一脸喜悦，还说惊慌。”
我便不语。
他咬咬唇，说：“ 我想看你的身体。”
我本想说不。但是，我那时真的怕他发怒，便沉吟着不说话。
他说：“ 给不给呢？”
我说：“ 你爸妈他们快回来了。”
他松开我的手说：“ 你回去吧。”
我往屋外走去，走了一段路，我回头看了一下，看见他倚在窗子旁望着我，看见我回头，他唰的一把拉下窗帘。我心里猛然一惊，又觉得我根本不能了解他的思想。
第二天，毛穆仕主动来到我家，我想他一定是想通了，也觉得开心。我爸妈知道毛穆仕过二天就要征兵走了，便找借口出门了。家里留下我和毛穆仕，空气里一下有了太多暧昧气氛。
“ 吴丽。” 毛穆仕抓住我的手。
“ 不要这样多愁善感的。” 我笑：“ 你不是大男子主义的吗？怎么倒像女人一样了。”
“ 吴丽，我会想你的，很想很想。”
“ 嗯。” 我看见毛穆仕眼睛有些泛红，情绪也被他牵动了。
“ 吴丽，我看看你好吗？”
我知道那个问题又来了，但是，此时好像又不容忍拒绝，我没有出声。
“ 吴丽，好吗？你回答我。”
毛穆仕修长的指头伸到我胸前，沉静地一颗一颗的掀起我的衣扣，我抓住他的手，他的手不肯停，一直掀下去，打开了我的衣服。
他也给我看了他的身体，我看见他下面流出那些东西，觉得男人很恶心，但是，他一点也没有感觉我的厌恶，一直到觉得我父母快要回来了，他才慌乱起身穿起衣服。
毛穆仕走了，我一点点厌恶起他来，他打破了我太多的观念。我从心底厌恶他了，我才发现我骨子里是那么的自我，是那么不可侵犯。

当兵前二年是不允许回家探亲的，所以相当一段时间里，我是自由的。毛穆仕会给我写信，我也会回信，大多敷衍了事。
第二年，我认识秦晓阳。秦晓阳是大一的学生，是那种很阳光很帅气的男孩，我对他几乎是一见钟情。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秦晓阳每次来找我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毛穆仕高大健壮的身体，秦晓阳见我有些游离之态，总是柔声问：“ 吴丽，你怎么了？”
我看着秦晓阳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毛穆仕专注的眼神，我心底有几分惭愧，我不得不考虑我和毛穆仕的事情要不要告诉秦晓阳，我和秦晓阳的事情要不要告诉毛穆仕。
但是，不久，麻烦就来了，在我心思烦乱不堪的时候，秦晓阳找到我说：“ 听说你以前有个男朋友。”
我心一惊，有些慌乱地说：“ 没有。”
秦晓阳不可置否，但是，我看见秦晓阳眼里的那份不屑。
我只好低着头说：“ 是有，但是，早分手了。”
秦晓阳回头就走。我看着秦晓阳颀长的身影子一点点拉长在猩红的晚霞里，心里很痛很绝望。
毛穆仕来信了，信里说：“ 贱女人，我什么都知道，但是你不知道。我什么都告诉他了，并且告诉他你胸前的那一颗痣，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你胸前那颗痣注定会钉在我的人生里…… ”
我看完信，心里直骂他卑鄙，龌龊。

我把信扔在一边，心里有说不出的茫然。

但是，我还是会遇到秦晓阳。那是一个残阳黄昏，我一个人百无聊赖，便沿着秦晓阳校园旁小道毫无目的地走下去，走到那遍小林子我停下了脚步，我意外的看见秦晓阳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儿，秦晓阳也有些意外，他神情木然地看着我，我有点惊慌，也有点尴尬，回身想走。
吴丽。秦晓阳叫住我。
我站住了，但是没有勇气回头看他，我低着头，内心里惊慌乱撞。
吴丽。秦晓阳走过来。他想拉住我的手，但是，我轻轻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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