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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感觉脑子轰的一响,并没有感觉有多痛,便觉得自己飘了起来,只是看到人哗的一下,人潮水般向后退去,还有那个可怜的王妈双手蒙上了眼睛……
阿Q摸了脑袋,不是还在吗?那地上的脑袋是谁的?难道我死了
他爷爷的,那谁在拿个馒头蘸老子的血,莫不是治什么痨病?我呸。阿Q随即又想:反正死了,就让孙子们蘸吧,兴许还积点阴德,不行,那个王妈哪里去了,好像刚才还在,我得找找去。
阿Q觉得身子轻飘飘的,阿Q先是一阵悲伤,后来又心情释然了:哈哈,老子成仙了,想到哪里就去哪里,想找那个娘们就找那个娘们。
洋鬼子的老婆会和别的男人睡觉,不行,这样的*老子不要,唉还是王妈好,虽然伊的脚有点大,我看还算标致。
阿Q不知不觉又飘到土谷祠,心想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据说鬼是不能见阳光的,否则会魂飞魄散,还是晚上再做打算吧
咦,谁占了老子的床位?阿Q走近一看,不由大怒,原来是他最看不起的小D,流着口水躺在原本属于他的地方。抢了老子的饭碗,还想霸占老子睡觉的地方,不给他点颜色,不知道我阿Q的厉害。阿Q就去揪小D的耳朵,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是揪住他的耳朵,就是用不上力,阿Q想起唱戏里说的人鬼殊途。罢,罢,罢。我就不和我儿子争了,不对,当老子也不能当小D这样的下流泼才的老子,最起码也得像举人那样的老子,出门有轿子,在家有丫环,风风光光的……阿Q想到这里,又兴奋起来了,仿佛自己就是举人的老子,端着茶杯坐在太师椅上,有两个丫环跪在地上,给捶着大腿,自己可以随意摸他们的胸脯,托着她们的下巴说;晚上到我的房间……。
阿Q越想越高兴,不由把对小D的憎恨忘却了,唱了句;我手持钢鞭将你打……。忽然住口,心想不知王妈被摸过没有,唉,只许赵老太爷那个老棺材摸,却不和俺阿Q睡觉,真是的……。阿Q想到王妈,心情又失落了起来;好像在法场还看见伊,现在哪里去了,莫不是又回赵太爷加了,不行,我得去看看,莫要被那个老棺材再摸来摸去……。想到这里,身子不由向赵太爷家飘去。
来到赵府门口,阿Q心中不有产生一种敬畏感,不由摸了摸头,似乎看见赵太爷拿着一棍子,在他的秃头上连敲几下,大声对他吼道;以后不准随赵姓,离赵府远点,王妈以后有什么意外,你要负完全责任。
一想到赵太爷的棍子,阿Q一激灵,双手往头上一罩,扭头就想跑,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心想;他爷爷的,他是人,我是鬼,我能看见他,他看不见我,老子怕他个鸟啊。想到这里,阿Q的胆有壮了起来,腰杆顿时挺直了,装着胆子向大门里迈去,看门的王胡果然没有看见。
赵太爷在炕上抱着一杆烟枪,正在吞云吐雾,王妈正给他在灯上烧着烟泡,阿Q就在这时飘了进来。灯光下王妈似乎看起来很漂亮,伊虽然过了四十岁,但很丰满,乌黑的辫子在灯下显得油光闪亮。阿Q正想摸摸王妈的辫子,忽然赵太爷咳嗽一下,阿Q大惊,慌忙躲进桌下的灯影里。赵太爷放下手中的烟枪,向王妈招了招手,王妈顺从的走了过来,脱掉鞋子,上到炕上,半跪在炕上,给他捶背。阿Q看得又伤心又羡慕,却无可奈何。赵太爷忽然揉了揉眼,说迷了眼睛,要王妈看看,当王妈给他翻开眼皮的时候,他突然抱住她,把她推到在炕上,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这时一股风刮灭了油灯,只听见粗重的喘息和呻吟……。
阿Q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屋外,忽然脖子上一凉,才发现面前站着两个人,手里拿着锁链,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很像传说中的索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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