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欲“联日剿共”,蒋警告:“余必毫无犹豫的率领共党以讨阎”
抗战期间,山西形势微妙,乃蒋、阎、共、日四方力量角逐之地,阎曾自谓“在三颗鸡蛋上跳舞”——在军令部统计材料中,晋绥军编制被列为唯一地方军队编制,则可见阎“跳舞”水准之高。 就抗战立场而言,七七事变后,阎曾一度积极主张对日作战;但太原失陷后,态度大变,转而期盼中国“加入日、德、意之防共协定”。其后,阎又两度遭受重创,一是傅作义与阎不睦,所部得蒋介石支持脱离阎的控制;二是山西新军为共产党控制起事易帜。两番重创,对日、阎往来无疑起到了催化作用。1941年6月,蒋获得情报,在日记中写道:“阎锡山对左右明言,以后国民党、共产党与汪伪三方面之成败,共党则为六分之三,汪逆则为六分之二,国民党则仅有六分之一希望。”⑥稍后,日、阎双方秘密签定了“停战协定”。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阎就其对日往来采取了急刹车。及至1942年远征军惨败,双方往来又再度趋热。阎并希望将其“联日剿共”政策,在中央变相“报备”。如阎曾数次致函蒋,自称:“只要与国家有益,我不惜一切牺牲”,愿“担上不听中央制止,暗中勾结敌人剿共的恶名”,但阎又称,上述“牺牲”的具体执行,已交给李广和(中央派驻山西监视阎之人物)。按军令部部长徐永昌(晋系在中央的代表人物)的理解,阎这种做法,目的是:“一则使他人分过,一则藉留余地。国军败,彼可由假即真;国家有权,彼可由真作假”——简言之,其“对日勾结”之真假,全在阎个人一念之间。⑦ 对阎此种心机,蒋的处置方式是刚柔并用。一方面安抚阎,表示:只要其坚持抗战,“晋地至不能立足或不如意时,陕省或甘省皆可任阎先生治也。”另一方面则严厉警告:“阎果迎敌剿共,则余必明白讨阎……邪正绝不能混淆,夏夷岂能两可!”“如阎通敌剿共,无论其出诸何种形式,余必毫无犹豫的率领共党以讨阎。”⑧蒋对延安成见极深,但上述立场,却显示出历史自有其耐人寻味的复杂性。 阎锡山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