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4-10-30 17:05 编辑
心灵的裸奔和“盲肠”
文/GEGE
朋友让我写点大学里的经历，并怀疑我那段时光里风花雪月后的苍白。对此，我真的很难辩解。原因到不是我自己的放浪形骸，事实是，对于经历过那个过程的人来说，似乎真的找不到多少资以展露的内容，乏味的专业不提也罢，我总不能光明正大地描述“快活林”里男生的闷哼和女生的呻吟吧？我总不能正大光明地展览一妹一封、一封一妹、至今让我起鸡皮疙瘩的情书吧？、、、、、、我们至少要承认这样一个基本的事实：gege还算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比较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底线的人,一个略带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无害于人民的人。怎么可以让他下笔去写那一次次的缠绵和缠绵后的飘渺？何况一般地讲，那样的写作，常常会带来心灵的阳痿。从我的身心健康和我家老师的利益考虑，我只能扒拉出这个题材，用来满足提建议朋友的饥渴了。
大学的班级有一个职位，叫辅导员，一般由年轻的留校老师担任。类似于中学的班主任，但作用却大不相同，中学的班主任是学生的准父母，常是语、数、外等主课老师，学生林林总总的事都得过问；大学的辅导员类同于人的盲肠，好事一点没他，发炎、疼痛道是它的功能。总之是比较扯淡。我们的辅导员除了是“盲肠”之外，还兼任我们系的团总支书记。
不知朋友们记得不记得，比较知名的大学里的系或者，常常会有一些企业或者个人捐助的基金，按规定和性质，一般授予贫困生和优绩生。记得那年我已荣升我们系（现在不叫系，叫学院了）宣传部部长，主管贫困生助学基金的评定。程序是：我们宣传部根据各班推荐，组织调查，向系团总支提交受助名单；再由团总支成员（书记、副书记、3个部长）共同审议，确定最终名单，上报系办公室发放基金。呵呵，我的权利不小吧？
评定工作一开始，我就忙地连滚带爬、屁滚尿流。除了正常的审阅申请、调查核实之外，还得应付一些非常规的时务：譬如说情，譬如“贿赂”，譬如“美人计”之类———那个助学基金一学期1700多，一般一次评定拿两年，7000多哩。我们那届一年的学费才550元，都眼红啊。我顶住了，硬硬地顶住了。最终拿出了一个相对客观、公正的名单。名单上有一女生，我们班的，家在农村，很困难（父母年事已高，弟弟有残疾，本学期差点辍学，开学半个月借到钱才报的到），我把她放在了名单的第一位。
这里要声明一下，我负责人地说一句：那个女生很善良（后面就叫她善妹吧）！心灵美！什么？你不懂？不懂为啥用善良、心灵美描述女生？哎，你们逼我的啊，我只好明言了：她比较不漂亮。其实，我们理工科专业的女生基本都不漂亮。何况我们是评定贫困生，又不是选美，管人美女不美女干吗？要是选美，我早就将计就计把名额给民族班的阿依舍妹妹（回族一女孩）了。再说了，女生吗，只要漂亮，大学太好过了，即使一文不名都不要紧。只要你愿意，等着包养你的有钱老男人多的是；如果你嫌他们老，还可以找我这样的，等着约你吃饭，然后共同打发寂寞的男同学。反正不必向善妹一样，一日三餐，两餐咸菜加馒头，一餐馒头加咸菜。
呵呵，看来还得解释一下，不然我的头会让美女们打烂的。呵呵，嗯，如果你被包养或者共同过，你可以这样给自己的心理找个平衡点：当时，当时我也是穷，不是很愿意的。
言归正传，我把名单交给书记后，很高兴地告诉了善妹。她也很高兴，并要请我吃饭，我同意了。和她以及另外一位女孩去了一家不大的餐馆，点了四菜一汤外带酒水。看者她如坐针毡的jun 态，我笑着告诉她，这次我请她，钱已经付过了。她面带感激并羞涩地说：那----那----下次俺请你。呵呵，好好，下次你请。
我向来不愿以恶意推测人的，但结果往往让我这样的老实人弄不清因由。第二天下午的团总支会上，书记没有和支部成员商议，至少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不排除他们私下商议过），直接宣读了受助人名单。接着就说：名单是按宣传部报的情况，略微做了调整，定下来的；这次的评定工作做的很好，基本反映了真实的情况；我代表团总支，对在这次评定中坚持原则、做了大量有建设性工作的gege部长提出表扬，并对他近期负责的宣传部工作给予充分肯定云云。我做梦了——名单里没有善妹和另外两人；我傻了——名单里有我审核时剔除掉的阿依舍和书记的同乡、组织部长的同乡。嗨，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们还要不要善妹把大学读完？我的爆脾气呀。
我要求总支领导对上述人的入单和落单给出合理的解释。在我说话时，我边上的文艺部长偷偷推我：书记正在追阿依舍妹妹。但我没理他。
“哦，这事嘛，你就不必过问了。单子哩，我已经征得办公室主任同意了，就这样上报。落单的几位同学嘛，我们可以考虑以后在其他方面给予补偿照顾。另外，你近期的工作团总支和系办公室很满意，一个，迎新的工作很出色；一个，日常工作没落下；最主要的，你组织我系参与的全校院系间大学生辩论赛取得突破性的成绩，全校亚军。你个人还获得我校我系两个“优秀辩论员”称号。呵呵，不容易啊，我们理工科系。昨天校团委书记还问起你哩！呵呵，我看你可以竞争校团委宣传部部长。哦，扯远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散会。”
嗯？散会？这就散会了？看着总支成员一个个起身走的样子，我第一次觉得，我和他们是那样的格格不入。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发飙了：“请各位等一下，我宣布一个事，鉴于“善妹”同学的实际困难，我以系团总支宣传部的名义，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向我校师生发起为之募捐的倡议。明天中午，宣传部将出板报，在学生区、教学区以及家属区三个点散发倡议书。本次募捐相关费用，不向系里申请，由我个人承担。我首捐100，其他人量力而行，下来跟我联系。再见。
那是一个抉择，给自己的心灵留一方净土的抉择；那是一次较量，高尚与卑郫的较量；那是一次裸奔，我一个人的心灵裸奔！我高举着已经千疮百孔的正义的破旗子，以青春男子的刚猛，完成了一次心灵的裸奔。
事件的结局没有悬念，他们妥协了-----善妹入选！我也妥协了-----他们的同乡入选！
后来有了流言，说我是因善妹请吃饭才为善妹力争的！有些人啊，你的心为什么那样丑恶？后来我常想：如果善妹是美艳的，大概会有更深刻的流言指向我吧！也许我该感谢上苍，幸亏我为之裸奔的对象是善妹！阿门！
再后来我向组织提出辞职。组织没有同意。给了话：可以不参与总支的工作，但必须挂部长的名头。呵呵，如果你不幸看到我大学的履历，我从大二起，一直是我们系团总支宣传部部长。以至于我大四毕业前，我们系的新生总搞不懂一个问题：系宣传部只有副部长，没有部长？呵呵，呵呵！
等善妹拿到助学基金后，我私下给了善妹100元，没有告诉她真实的原因，只说帮助她。其实只有我知道，我在为自己的那次裸奔画一个句号-----举行一个闭幕式。
毕业时，你一定不会想到，有天晚上，阿依舍妹妹请我喝酒，说感谢我让她懂得了男人的伟岸！还希望我能吻她一下。我没同意。咳咳——我有点嗓子痒！
那一晚，我喝醉了，醉地像只死狗。至于醉后做没做什么，我不记得了。管它哩，反正我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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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4-10-30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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