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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归隐宋朝
忽然发现,窗台上那盆紫薇发出新枝。原以为已经枯死,只因那半尺长的虬干实在诱人,便不舍丢弃,每每记起了才浇上一点水,不想悄然间竟抽出几芽新绿。许是它在怜惜我吧,才祈来这些许的缘分,与我交集于红尘陌上。
说起这养花之道,过于痴迷亲近不可,过于疏懒荒弃亦不可,若心机女之恋爱,若即若离,刚刚好。这些,看似容易实则很难,没有夭折十盆八盆的黯然,不能尽得繁花满枝的喜悦。纵里寻它千百度,那花却在悠然自得处。
韩寒曾言:“和喜欢的一切在一起,如果不能,努力,然后和喜欢的一切在一起。”何为喜欢?唯有自己心悦诚服才是真的喜欢。喜欢的人,喜欢的事物,喜欢的光阴飞逝,喜欢的命运流转……当然,和喜欢的人一起喜欢,便是更好。
喜欢是生活精致的开始。司马辽太郎在《春的临终》里有这样的诗句:“我把欢笑喜欢过了,像穿破的鞋子/ 我把等待喜欢过了,像过去的偶人/ 因为远处有呼唤我的东西,我把悲伤喜欢过了……”细致的品味是一种精致,细致的疏离是一种洒脱。精致是对自己的慰藉,洒脱是对心灵的释放。其他凡几属于世界,唯有精致属于自己。
那么,何为生活的精致?梁实秋在《雅舍小品》有这样一段话:“菜根谭所谓的‘花看半开,酒饮微醺’的趣味,才是最令人低徊的境界。”“令人低徊”就是使人流连。值得流连之处,必有吸引你的美妙与雅致,此即为精致。书房一水天涯的治版,轻言的美食,座有兰言的乐评……无不是精致的体现,她们是精致生活的女人。
精致不必是富丽堂皇,云干大气。精致很自我,像狗狗眼中的主人。你可以有很多爱恋,可你是它的唯一。精致是一种雅到骨子里的悠然自得,是一种自娱自乐的心灵满足,是一种不争不怨不攀不附的独立态度。所谓岁月静好,深邃之处还是还原本真。正所谓人之开悟的三个阶段:初看山是山,水是水;继而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终乃山还是山,水还是水。
一室一椅一几一榻,可读写成文,可奉茶呈香,可偏安一隅,可静夜休眠,这是一种雅致,加之一联一画一曲一兰,并借物禅悟些道理,便是精致了。当然,精致的边界可以无限延展,全凭你的能力而定,芝兰雅室,红袖添香……庄子所谓“乘物以游心”,如是而已。
当下,古人崇尚的简约精致的生活,越来越被追求豪奢繁华的享受所取代。慢生活变成了速食文化。把一切都做到了做足了,成了一种风尚。其实“满招损,谦受益”仍不失是一句至理名言,把生活过的简约精致一些不好吗?
“嘴唇只有在不接吻的时候才肯歌唱”,不如改成,“嘴唇只有在不歌唱的时候才会接吻”。前者有些贪俗,后者才是精致。还是那句话,精致很自我,自己喜欢便好。
黄庭坚诗云:白发黄花相牵挽,付与傍人冷眼看。无妨,无妨。毕竟,不管我们过的好与坏,也只是一生一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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