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
在冬天
我不担心夜黑风高的凶险。
我不担心跳梁小丑们
演的戏:
(他们真的不用翅膀,就学会飞了
他们还能干出许多
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我也不担心。
一只行为思想特立独行的猫
也可能是几只夜行蝙蝠,
猫的同族兄弟
啊呜,啊呜几下
就能唤醒七级浮屠
无边辽阔的忧伤)
我不担心
在梦里,气候突然变得温润、潮湿
一粒在南方地下久埋的种子
紧一阵,慢一阵地
往上赶啊,赶上了春风
而你却迟迟不肯开口说出:冬天的秘密就是
“一粒种子死守一棵大树”
的秘密。
病——读《论语》
我带着我的病
带着我的乳名”膏肓“的
小情人,周游列国
“乡关何处
清殇几许?"
梦中的和日常的枝
碎落的和生发的叶
”几度春风
又是一年月明时?“
她们从不会低头
不会从一只鸟儿
沉沉跃下的枝头
琢磨出
我去日苦多的美啊
或好。却表现为爱慕
极多的爱慕
我醒来时瘦削下去的河山
我睡着时高悬的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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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会说:
你来,你来
横着或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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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正接近了一方水土。
哗变
——给伯恩哈德
在人生的预演中,我抱起我的梦中情人
我抱起长发儒者们
头顶上不断摇落的雨
锁紧或击碎
咸湿或干燥
(这些变相的杀伐,这些黑夜子宫的母亲
这些打算用一颗苹果种子
和街头小混混交换
塑料花朵的孩子们
他们的真理
都掌握在谁的手上?)
一碰即碎
一沉到底,让我相信有一种“底”
叫做深潭
蓄千日之力,仅为造就一日之寒。
学舌
有多少往事?可以
用对谈
用饮酒
用入诗或
浅吟低唱
今夜,我们悲秋
不如学
躲在角落湾里
跳舞的虫子
身披着黑
黑衣服,黑头发,黑眉毛
黑了个透
黑嗓子里
不沾丁点花色
只灌穿风的味道
呼啦啦地翻啊,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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