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风花 于 2015-3-17 21:03 编辑
是在九月,菊花开到极致的时候,她手捧一束金灿的野菊,期待沧桑的那个他从她跟前走过。
那时,九月清凉的风亲吻她温柔的脸,她坐在溪涧的小石桥上,凝望着河底纠结曼妙的水草。周遭鱼儿在一旁吐着气泡,一群鸭子赶来集会,用它们那扁而平的嘴啄喙深蓝色的水草,或是奋力泅泳追赶小鱼小虾……望着这情景她抿嘴而笑,目光却不经意为河床上的簇簇金黄吸引——“秋尽了,菊花都开了。”喃喃自语的她似若有所思,每当这个时候,她在想着谁呢?
记得初见她时,她的脸上写满了忧伤。
再见她时,她的脸上仍写着忧伤,想好的那句话,还是没能对他说出口吧。
第三次见到她,是在巍峨的山顶。那时落寞凄清的她盘腿而坐,眼神依旧是水般清澈,值得庆幸的是,她坐在浓浓的绿荫底下。记得她曾经跟我说过:她的世界里有两样对她最重要:一是他,二是这些树木。
每当她在我跟前提到他时,总是略带羞涩的笑着,言语间流露出对他的种种喜爱。她说他的过去是尊顽石,从来不与人言笑;她说他以前教会她做这个做那个时,总是乐而不疲,将她当作孩子般溺爱;她说她的眼睛是他给的,她的心也是他是给的;她说这里的树木全是他走后她亲手栽种的,是希望有一天这些树都会开口说话,让它们替她告诉他她喜欢他。
时过境迁,如今这些树都老了,却还是没有一棵树会开花会说话,它们只是不停的长叶子,长至好几片荷叶那么大,每一片叶子几乎能擎绿叶为伞,将娇巧的她温柔包裹。直至某天,任性的她得意忘形,居然在无数片叶子间迷了路,那个时候,她最期盼的他却并没有出现。更糟糕的是:一场细雨打湿了平时经过的河岸,她已找不到来时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