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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心仪为谁 于 2015-3-25 14:31 编辑
(1)
早晨的太阳光还没照进来,暗色里所有的事物都披着一层朦胧的纱。
即使不去惊扰,天也是会亮的。
关着门,客厅外的叫骂声都能从门缝里挤进来。
“妈那个B,你怎么还不死?你死了我还能清爽一些。”“咣啷,咣啷”推搡椅子的声音夹带着她带毒的诅咒。声音更大了,像是什么重重地摔在了地下。慌忙跑出去,老公公直直地躺在地板上,一脸蒙霜的她凶巴巴地站在一边。
我和爱人费力地将老公公扶起来,老人家捂着右脸说痛。她说:“怎么会痛呢?就是轻轻地滑下去,什么都没碰到。”
老公公耳聋,听不到她说出的话,只一个劲地在喊痛。
嘴里还不住地嘟囔:“是她故意将我推下床的。是她故意的......”是非面前,一脸镇静的她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
墙角我新买的茉莉在嘈杂的屋子中安静地开着,那氤氲的花香跟什么都将就的这个家是完全不匹配的。
重新走回卧室,催促儿子起床,吃早点,上学,一个清晨就这么不着痕迹地过去了。
客厅内,大床上,暖被里蜷缩着的老公公又睡着了。上午的阳光从窗外没有遮拦地照进来,有一束光定定地落在他的头顶上。
心底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升腾:不管你曾经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到头来,老了,病了,没有能力了,会显得异常可怜!
满脸皱纹的她在看电视,偶尔会笑骂,但我很久都没有正眼看她了。
我怕我一不小心看到她脸上的虚伪会难过。
(2)
身在他乡,雨的屋檐,落泪的心。
最近三年的时间,我在这个家里是越来越沉默了。
如果忧伤能够适度淡化,那便是看到儿子无邪可爱的笑脸时。当好人当到无人珍惜,我是不是也该把自己当个宝似的疼惜一下。
她不能看我像爱惜眼睛一样爱惜儿子。
她也不能看我身着靓丽的衣服,扬眉吐气地进进出出。
她更不能看我屏前与文友们眉飞色舞地说笑,我越漂亮越像偷了她青春年华时的胭脂,她总是恨得牙痒痒的。
《心如蝶舞》写到怀孕,写到辞职,就要写到生活的时候,我写实的手重重滑落,提了几次都没能在屏前敲出一字一句。因为我不想提她!
雁儿的这个活动【她】,我过滤了好几个生活中的原型,最后还是定位在最有特色的她身上。
好像不写实,我就能死去似的。又该忙了,大家待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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