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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心仪为谁 于 2015-1-3 19:37 编辑
(1)
轻音乐顺流而下,翻一翻日历,在旧时的路上找一些虫蛀了的记忆。
将时间拽回到十年前:
失去了风向的指引,尘封的心窗满是灰尘,我更像一只溺水的蝶,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谁?
提着行李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一夜之间,我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
法院的人搅扰,母亲操盘掌握的家里已经没有了我的一席之地。
被人骗怕了,我听着相处了差不多一年,是军人的男友在电话那头漫不经心地回应着我的问题,敏感的我一下变得心灰意冷。
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那就找一个重新开始的理由,生活有时现实到你必须的面对。
那年,经人介绍,身心受挫的我结识了饱经沧桑的你。
握手,就坐,
你问我贵姓,我淡然相告。
想来和一个外地人能有什么姻缘呢?只是不想悖了介绍人的面子而已,前后十几分钟的谈话权当人生的一段插曲吧!
握不住一粒尘埃的悲哀,心碎了,行尸走肉地活着。
着急交班走的时候,你要走了我的联系方式。
从此,每天下班后七点左右,电话那头总会传来你真挚的问候和明朗的笑。
一个有故事比我哥还大的你,像小孩子一样风趣幽默地讲着你生活的种种。
听着音乐,回味你的笑,我不知那时的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开心过。
长途充值卡打没了一张再续一张,你半开玩笑地说:“这段时间为我打电话花了好几百元呢!”
大约认识你半个多月后的某天,
你试探性地问我为什么不邀请你到我家乡再次来看看我呢?
我说:”我们认识没多久,我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你说:“太原二哥家的饭店开业,你去参加顺道来看看我。
然后在下班后的某天,我看到了开着车来接我的你......
(2)
冬日的傍晚,晚霞拖走了夕阳的最后一抹红。
天空暗了下来,街上的灯眨着明亮的眼睛诉说着对夜无限的眷恋和思念。
我们一起吃过晚餐,你邀请我去办事处坐坐。
十年前的那个当下,我忘了我们之间具体说了什么,只记得电话响起,你和电话线那头叫秋生的用我听不懂的希伯莱语谈笑风生地说着什么。与常人相比多出一种别样的语种,让你的形象在我心中瞬间高大了几分。
一个星期的时光里,你礼貌地接送我上下班。
记得有一天晚上,你吻到了娇羞的我并不无恳求地对我说 :“今晚别走了,可怜可怜一个快死的人吧。”
轻轻推开你,我告诉你:“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不想做随便的事。”
父亲慈爱善良,习惯了迁就附和母亲。工作之余,回到家都是做得多说的少。
在所有亲朋的印象里,家里诸多事务都是母亲说了算。包括见你,记忆里我好像觉得父亲就没对此发过什么言。
面见我母亲的那天,也是在一个下班后的晚上。
你说我在家的样子像旧社会裹了足的大家闺秀,走路说话都像被施了魔法套着法器一样。
你甚至在若干年后的好多次,躺在床上把我走路的样子用一种极为滑稽的形式表现出来,逗弄得你九岁的女儿咯咯直笑。
你对我母亲说:明天你就要回去了,这样远距离的交往就像纸上谈兵,你想带我到晋南看看你们家。要是我觉得合适,就继续交往下去,要是觉得不合适,只当认识一场,日后谁也不耽误谁的明天和选择。
母亲默许了你的提议,建议我随你去看看。
寂寞如花,开在岁月的枝头。
王家的恬不知耻,法院的冷酷无情,
之前的遭遇令我像折断翅膀的鸟儿,他们表现出来的行径越丑陋我反抗的意识就越强。
上班的哥嫂希望那一年,我能帮他们照看一下幼小的女儿。身心受挫的我真的很想答应忙碌的他们,似乎又有一个声音催着我尽快地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我自己买的那部一千五的手机用了三个月后不慎丢失了,
军人男朋友决定为我买手机的承诺一拖再拖,最后成了一句空话。
最糟糕的是那些天他迷上了打牌,说是领导逼着去的,没办法,去了还必须输了钱才能回来。
他的承诺包括对未来的憧憬像掉了叶子的盆栽,在同年的那个冬天统统的全都被冻死了。
冬天的风吹在脸上,轻盈的雪花落下来掩不住我一脸的哀愁,失望像浑浊的水漫过项颈,连喘息都带着沉闷的气息。
就这样,我跟着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你离开了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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