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青芜 于 2015-3-31 09:31 编辑
当凌风和晓雨从老家赶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半了,二人哈欠连天走近回家旁边的巷子口,远远看见火星四溅,好象有人半蹲着低着头在烧着什么东西,口里还念念叨叨说着什么,隔的很远,听得不是很清晰,只听得嘶哑的哭喊着,月儿,归来,月儿,归来呀……晓雨紧紧了凌风的胳膊,一下子没了睡意,当他们走近前去,一阵无由的阴风,呼的一声卷起纸灰朝他二人身上扑来,吓的晓雨“哇”的一声跳了开来,纸灰全洒在了凌风身上,这时,那个烧纸人抬起了头来,一双冰冷阴骘的三角眼朝他们瞟过来,苍白无色的脸上皱纹丛生,花白的发被风刮乱遮住了大半个脸庞,分不清男女,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显得特别的诡异可怕。只见,他缓慢地站起来,朝他们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然后佝偻着身躯一瘸一拐的向着巷子深处走去,一身脏旧的黑衣在夜色里模糊不清,转过巷子的拐角很快就不见了……
晓雨和凌风回到家里,整整一日的舟车劳顿已是疲惫不堪了,俩人草草洗漱完毕后开始上床睡觉,晓雨睡得迷迷糊糊的朦胧种忽然感觉呼吸异常困难,好象被什么重物在压着胸口,她用尽全身力大声呼喊挣扎,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周围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响,她想推一把身边的凌风,可是身体却绵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当她无奈的准备放弃时,却发现自己好象被什么气流拉扯着挤出了身体,飘向了天花板,她惊慌失措的大声呼叫,以往楼梯里从不间断的脚步声,今夜却好象都集体失踪消失了,寂静的连个虫鸣都没有,没有风,可窗帘却在左摇右摆,更诡异的是身旁的床上空空如野,凌风已不知已去向,而床上一边的自己却乖巧的睡的正酣,她慌忙朝自己的躯体移去,飘到半空却怎么也无法接近,试了几次都不行,她只好顺着意识向客厅飘去,客厅里一片诡异的声响,好象是压抑的女人笑声,她朝着声音飘去,只见凌风穿着一件鲜红的连衣裙,在对着镜子一圈一圈涂抹着她的口红,那件衣服还是前一段时间,凌风用设计游戏软件获奖的奖金,托朋友在巴黎为她的生日买的某个国际大牌,现在却被凌风紧崩在身上显得异常怪异,他一边涂口红一边朝着镜子里的自己抛着勾魂的媚眼,口里还吃吃地笑着,然后还扭着腰姿摆了一个诱人的POSS,忽然,他似乎想起什么,扭着屁股,急匆匆朝外面走去,她惊异的注视着他,早吓的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候凌风提着自己的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走了进来,用四十三码的大脚往三十七码的高跟鞋子里套,试了几回,却怎么也穿不进去,嘟着嘴,只好恨恨地扔到了一边,又开始对着镜子媚笑着,好象根本没看见她似的,她把自己缩在天花板上一团光影里,惊恐过后她变得茫然不知所措,努力让自己蜷缩成一个小点,生怕他发现了自己,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得有人在推她,“晓雨,晓雨,七点了该起床,今天不是还有一个文案要做吗?快点起,上班啦……”她挣开眼,只见凌风在用手推自己,她一个激灵“啊”的大叫着跳下床去,盯着凌风看,象在看一个怪物似的,弄的凌风很是莫名其妙“晓雨,你到底怎么了?赶紧洗漱吃点东西上班去,再不去就迟到了”她看了看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死劲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又在凌风的脸上细细搜索一遍,小心翼翼地说:“我昨晚做了个可怕的噩梦,下午回来再同你说”然后央央去了洗漱间,当凌风正准备躺下睡个回笼觉时,只听着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卫生间传来……他急忙跳下床朝卫生间跑去,只见,晓雨倒在了卫生间的地上,已经昏厥,旁边摆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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