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可馨 于 2015-4-10 13:56 编辑
并不遥远,白驹过隙,石火电光间,就会跳到那一时刻。
我努力地想挣脱一些什么,不是不服老,而是想着怎样才能老、才愿老和才算老。
已然想到有一种人遁入空门,那一定是找到了安顿灵魂的地方。比如萧剑的山居,舟舟的海居。而我呢,看到这题目,突然的茫然无措起来,我以为我就是一个孩子,无论岁月怎样摧残,却始终长不大的孩子,用一张老脸去品味比我年纪还小的人诉说着的苍桑,很奇怪并重叠于惊恐之中,如此下去,这老该怎样的把握,该怎样的淡淡然面对骨子里眷恋的清静。
由此,总是在孤独中摆弄着号角和茶盏,由此也总是在清辉下聆听蛙声,或就几个眼见得逆生长的三五好友,还津津有味地品嚼当年的风流趣事,大家都在候着老的到来,却仿佛交通不便,他仍在急急赴会的途中。
老了以后,还是想下围棋,也想从现在学着画几笔素描,笔落处,物已生。到不想画得怎么怎么样,只是把浮噪捆在一个角落,安心地看老夫清静度日而已。
念珠呢,信物呢,供养的秘密呢,这一切,是否会阻碍老的来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到空空无物的眼神,是老么?一贯健步如飞转而拐杖伫立,是老么?若真老了,该要庆幸的是,太多的人与事,驾驭山与水,都陪着老了,这样的老,心是装着青春的,并非白发苍苍和皱纹千折而可腾空。故而,老无非如一个人的姓氏名字一样,实在不值探讨。
那就来吧,凑在一起,戏总是要卸装的,梦也总是要醒过来的。台上台下一起起立鼓掌,只为乾坤中一场真情演绎,也只为附在亲爱的人的耳边,谢谢你一直以来安顿着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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