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沧海一浮云 于 2015-4-18 18:12 编辑
◎饮者
从所有的点,最终走到了面上
他用漂移
和幻术
将灵魂交换给对方
一个哑语者
她的爱情,有时候,就在你的身体顶端
静坐示威:不是不需要语言,
是语言有时恰无好处
当然,更适合你的依然属于
向下的动作
——挖
挖自己的硬骨头
我们拼成多米洛骨牌,一长串
——挖
沉默人的白血,孤独者的蓝血
那些热情过后的夜晚
头和角,扎进我们肉体里
交叉生长,相互敌视的麋鹿
此刻——它们纷纷逃散在我的杯中
通体透亮,通体透亮
像极了语言本身
像极了一场久违的雪
四下里无声。
◎小漾
叫小漾的女孩儿,一个月
总会趁黑来上几回
“抚慰你流泪的红蜡烛
只是给自己
一场拟名的婚事”
“当孤独爱上了孤独患者
当猫踩上了雷
一个月尾巴上
毛发脱尽的那几天”
“痛点总是适时来临,
它从不迟到
我数着1,你数着2”
◎关关居者
如果人类长河的尽头,是大海
我想对夜色喊出
“星星,星星,星
请使用我们的语言
只说星光微弱
只说相爱无妨
只说一点点光
面向大地和无垠寂静
一万次地辉闪
都不足以表达
我内心疯长的贫穷”
我不想再多跨出一步
哪怕这就是尽头。
◎允许清晨 ——和“绝望的枪手”谈诗 具体到四月的某一分钟,某一刻 人该是多么慵懒,和无望 才有了这吃夹生饭的感觉 “一条 永远褪不去皮的蛇 还在冷窖里躺着” “早上下着小雨,树和叫不出名字的寄生植物 都在疯长,可是我 看不到变化,我看到 房子在低处蹲着,像不被 “奔跑”一词眷顾的野兽 石头被雨水浸泡 长着语言腥味的狼疮” “我允许,是的我允许 我说过千万次了 ——我允许清晨进来, 在门和墙上留一道缝隙,让厄运享有宁静 (与那些被替代的事物相比 它愈发地轻盈,或执着) 仿佛街道带来了飞翔的翅膀 耳朵里充塞 早已消失的鹿鸣声。 这一天 有方块形状的建筑 如坠烟雾,拨开了滚滚云层, 我在沟壑中 继续抚弄流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