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可馨 于 2015-5-16 19:45 编辑
回了趟老屋,给花草浇水,累并踏实着。彼时,网络已远,惟日子安稳。静坐下来,翻看旧照片,仿若回到从前,记忆碎片牵连而起。
刚参加工作时,单位地处偏僻,工作压力不大,是一段桃源居的生活,也是记忆里最美好的时光。结婚、生子,平稳运行,波澜不惊,似乎本该如此,当然也就如此。
儿子肉嘟嘟的,顽皮又可爱。许是远离尘嚣吧?他不爱穿鞋子,经常赤着脚在园内晃,我这当娘的不得已,把他必经的小径,扫了一遍又一遍。幸运的是,几年下来,真没硌着或扎到,谢天谢地。先生说,女人作了母亲,就变得温情了,也细腻了,或许真是这样?
夏季炎热,儿子爱啃西瓜,瓜汁涂得没法,干脆连衣服也给他扒光了,看着红色液体顺着嘴角,蜿蜒曲折淌下,流得小肚子满是,便忍不住笑啊。最好玩的,是我放养的兔子,瞅到小主人啃瓜,就会陆续蹦回来,仰着脖子观望,等一块瓜皮,哈,多么美好的画面感。
儿子长到两岁多,外型清秀文静,就把我的心思活泛了,昔日想要闺女的愿望,噌噌暴涨了又暴涨,自作主张把儿子打扮成女孩样,美滋滋拍了组照片。我是愈看愈喜欢,先生却批评我作妖作怪,说糟蹋儿子不人道。儿子长大了,也嚷嚷着抱怨,说哪有这样做人家老妈的?我就摆出凶相,威胁他说,他以后敢对我不好,我就把他的女孩扮相到处贴。看着儿子憋屈,我就乐得不行啊。
距离我家不远,是小石河,它的上游是湔江,流经丹景山的。只在夏季洪水爆发时,小石河的水位才抬高,其余时候都缩减成细流,小溪般清澈奔跑。河床上,河岸边, 静卧着鹅卵石,它们收敛了尖锐,只把圆融和温润坦露无遗。这里是我和儿子的天堂,在河堤上爬上蹭下,在大小的石块间跳跃,玩累了,就躺一会儿,听听大地的脉搏,多好。
儿子渐渐长大了,大到他会搂了我说,老妈,看我们的影子,像不像兄妹?大到先生不在家时,我可以跟儿子耍赖说,你不做饭我不吃,他只好愁眉苦脸去煮面或弄蛋炒饭,然后批评我说,老妈,你都快生活不能自理了。
可是儿子永远不会知道,他在我心里的形象,还是赤裸着小脚丫牵动我心肠的娃,还是啃着西瓜跟兔子玩到一起的娃,还是被我当玩具却懵懂乖巧的娃。
我的世界因了你,变得丰富多彩。娃,当有一天你振翅而飞时,也该是我最欣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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