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时代
小时候待外婆家,外婆养过很多小鸡。傍晚时候外婆让我把小鸡往笼子里赶,可那些小东西们不肯听话,老实本分的几只在我杀气腾腾的吆喝中大多进了笼子,可就有那么两三只不知好歹的小鸡特别嚣张,老想在我面前充老大。
我想我是鹰啊,你们只是小鸡。难道我还玩不过你们。
于是被逼急了的我就进屋找来老妈和舅舅中学时候打乒乒球的拍子,拍子挺沉。我感觉够力道,我用两手把球拍高高地举过头顶,追着小鸡很力地一只一只砸过去,第一只被我砸瘸了,第二只被我把肠子砸出来了。第三只朝我翻着白眼儿,我一看,那不是白眼儿,是小鸡的脑浆子。
可能是更小点的时候,在自个家。要不说我妈那人不咋地,你们还别不信。
我妈,是一个胃浅的人,啥叫胃浅?俺这管一闻到丁点臭味或者古怪味道就想吐的人叫“胃浅”。 我妈就是那种人,坐车晕车哇哇吐,吃了热稀饭和酸豇豆也吐,喝点酒立马现场直播。听她自个说,有时候晕车严重简直胆汁都能吐出来。
记得有一回,好像说是她不经意间给俺怀上了一个 DD或者MM,还没杀掉我那可怜的DD或者MM之前的几天,她三天两头哇哇吐。
那天晚饭后,好像她又喝了点白粥,感觉嘴巴无味,又想吃酸的,就忍不住又吃了一丫泡鲜姜。结果她刚吃完,站起来还没走几步,就在客厅通卧室的门口现场直播,吐出来那味道别提多难闻。她自个不敢去清理啊,正好我爸也不在家,她居然捂着自个鼻子嗲嗲滴对我道:妹妹儿,妹妹儿,乖哈,去把地上那稀饭捧口袋里,把地弄干净好不好?
看清楚没有,最毒不过妇人心呢,她居然让我去捧地上她吐出来的稀饭,说是怕把家里的拖把弄脏。
那时候,几岁的我不懂跟她计较啊,让我干啥就干啥,后来她自个再说出这些我早忘得没影的事的时候,我内心才懂得对她的行为感到愤恨。
类似的事儿还有。在我外公生病住院期间,外婆在我家买了很多黄鳝,说是给外公熬汤补身子。外婆去医院了,老爸依然没在家。当时搁在阳台上一个大盆子里的黄鳝到处爬。我妈胆小不敢抓,她说当时看我敢用手去抓黄鳝,就让我把爬出盆子的黄鳝一根一根全抓回盆子里,她则在一边指挥。
搁现在让我干抓黄鳝这事儿,打死我也是不肯的。也不知当时的我咋恁傻,恁笨,恁胆大,恁好被人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