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露天茶园,市民休闲所在,风过处,枝影摇曳。阳光穿透玻璃窗,跌落在地板上,别有一种煦暖滋生。 这是爱.主播的教室,今天东哥不在,是俊哥在授课。他以带读的方式,纠正小江同学的发音。明明是两个爷们儿,却又牙牙学语般咬字,“巴、啵、尼……”,令人忍俊不禁。
我是免费的旁听生,这感觉真奇妙。捧着教科书,竟似回到了儿时。俊哥教得认真,小江学得刻苦。从前爱自称“老江”,现在却服帖于“小江”,儿子是真长大了,也懂事了不少。
光影绰绰,明暗相间。小江似乎毫不察觉,依旧艰难跟读着——字们泥鳅般溜滑,他总抓不准着力点。那些奇怪的吐词发音,让我又想笑,也诸多同情。几天前,他还红眼眶呢,因为找不准发音位置。
俊哥领读完了,让小江自由练习。他家的沙皮狗趁隙而入,各种撒欢、啃噬、顽皮。小江躲闪着,依旧大声朗读,笑得我弯下腰去,惹得小江嗔怪不依,说老妈你缺乏同情心,想了想又说,老妈你上课不认真。唔唔唔,我认真好了,赶紧正襟危坐,装模作样练习。
坐在满室里,看小江在阳光下拔节成长——嗯,春色撩人。
排练诗朗诵节目,她们说,为彰显阳光朝气,统一马尾辫发型。这啥理念?姐不梳马尾好多年。小牢骚而已,还得听指挥,我本良民身份,个性服从共性。对着镜子划拉半天,自个儿笑得不行——明明是装嫩嘛。
站上讲台,孩子们哗啦全乐了,说老师、老师,你这是想干嘛。吓了一跳,咋还有轰动效应,赶紧问:很难看吗,很难看吗?孩子们笑得咯咯的,说好看、好看,挺活泼的,就是变了气质。丫滴,小屁孩子们,还知道啥叫气质?
本想就此打住,进入讲课正题,好奇宝宝们却穷追不放,说老师受啥刺激了,咋想到换发型?笑嘻嘻解释几句,说这是舞台需要,先体会下感觉啊。就有个孩子大声说,怀旧童年诗朗诵,老师,你们干嘛不梳羊角辫?于是乎,好些小手举起来,摆出兔子耳朵造型,笑得前俯后仰不亦乐乎。
站在时光里,看孩子们烂漫成太阳花——嗯,春色撩人。
短短几天时间,连过渡都省了,花们争先恐后,往春天里飞奔。先是早樱,再是海棠,校园洋溢着喜气。得了谁的情报般,蜂们也结队赶来了,在花团锦簇里奏响欢歌。
讲到生物进化,想起我有几个化石标本,是关于三叶虫和树叶的,就抽空回了趟老屋。顺便看了看楼顶花园。寒霜将血皮菜都打蔫了,但枝干分明还活着,不久之后,就能蓬勃如初了吧。
桃树、梨树、李子树都还矜持着,不肯闹出动静来,仙人掌就沉不住气,将仙人果推到了镜头前。樱桃花开了好多,炫耀般摊开着小脸,更多是含苞的,在阳光下积蓄力量。树是婆母家搬来的,枝干不粗、长得不高,却特别能结实,重要的是口味还好。想着、想着,已是口舌生津,似有樱桃缀满枝头,玛瑙般剔透润泽。
这是一场实力的比拼,大家伙儿都卯足劲儿,要在最合适的时候,展示出最好的风情。校园如此,家园如此,原野也如此。自然万物,向着一个方向,蠢蠢而动。
关于春的集会,逐渐酝酿成型——嗯,春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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